“为什么要帮我?”姜梨问。
他懂人心,也懂敌人的短板,可他没必要跟她一起冒险,尤其这个对象是陆祁阳,更尤其帮的对象是她。
她说,“我不会因此放弃琼驽鼎。你养虎为患,如今还想为我清了这池浑水,是最不合算的买卖。”
“何以见得我没有自己的目的。陆祁阳觊觎琼驽鼎多年,天机阁早晚与他一战,我得你一份助力便多一份胜算。”
姜梨眉心一锁,她很早就知道陆祁阳觊觎琼驽鼎,可从天机阁的角度出发,实在没必要主动出手。陆祁阳时至今日都没寻到乐安,天机阁以静制动才是最为稳妥的方案。
“陆祁阳天威掌称雄天下,我杀他是势在必行,若你也有除他之心,更该将琼驽鼎给我。我可以做你的刀和卒,为你扫清这个障碍,一举双得。”
“若琼驽鼎真有这样的力量,我为什么不练,为什么舍近求远,迟迟不动天下令。”
“这鼎会反噬,你怕我会死。”
她懂,他的顾虑心疼以及不肯,她都懂。可她仍然宁愿毁了自己也要陆祁阳的命。
付锦衾咬住牙关,发出一声冷笑,“姜梨你休想!”
这世上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死,唯独她不可以。
“为什么,就因为我们之间有一段情?我是雾渺宗主,你是天机阁主,你和我都没有任性的权力,我们应该用最简单的方式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他凶她,用一种平淡又嫌弃的口吻,有时真的觉得她不懂爱,糊里糊涂,满脑子浆糊,是纯粹的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