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为什么不告诉她,你在计划与她一起对付陆祁阳。”
付锦衾捻了捻手心串珠,“我要合作的人参与过那场灭宗之战,姜梨对他们的恨,不次于陆祁阳。”
“早晚不会知道?到时候——”
“总能养到不发脾气的时候。”这些事情只能慢慢来,如让她放弃琼弩鼎一样,都要一步一步把人带进来,再一步步地带出去。
“养孩子呢?你不累我都替你累了。”付瑶翻了个白眼。
“若是林执,师姐是否会有这种耐性。”
付瑶想像不出来,因为林执一直是个让她十分省心的人。
“他很少不听我的话,不像姜梨那么能作。”
说到作,付锦衾忽然想到一件事。
“她是不是还把我房顶砸漏了?”
姐弟俩同时皱眉,付锦衾皱眉的原因是不知道她还有没有钱赔。付瑶皱眉是因为真头痛!
“你还有心思管房子?我是看不懂你们这些聪明人了。”付瑶是直来直去的性子,眼睁睁见你们从‘门不当户不对’走到大打出手的地步,往后的日子怎么过,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。
折玉在付瑶的絮叨里给付锦衾端来一碗药,付锦衾接过来喝了一口,指挥折玉,“给我姐倒杯茶来,省得她骂得口渴。”
付瑶不领他的情,说我不用你堵我的嘴,“你倒是说说下一步打算怎么做。”
付锦衾说:“让她赔我房顶。”
“你差那点银子吗?!”
当然不差,但是他想见她,想让她不为琼驽鼎的来见他。
付锦衾将手里的药一饮而尽,拧着眉头对折玉说,“薛闲记的方子比老冯他们的还苦,下次不用他的。”折玉点头应是,又听付锦衾道,“房顶破的那块窟窿问她要五十两,明天过去要银子。”
折玉愣了一下,心说,他们阁主长良心了?怎么这次只要五十两,他不是想姜梨过来找他吗?几十两银子应该付得起吧,要是那边痛快把银子给了,还怎么有来有往。
事实证明,付锦衾不是长了良心,而是算得太精了。
“五十两?我现在连三十都没有。”
次日晌午折玉就去了酆记,姜梨指着在院子里埋头吃饭的刺客说,“他们现在都去卖艺了,一大院子人等着吃饭,我连串葡萄都吃不起了。再说你们那个房顶,”姜梨叉腰,“本身也不新了,整个儿掀开重铺也用不了十两银子。”
折玉照着付锦衾的吩咐说,“瓦是不值钱,人值不值?您到我们那儿唱了出哪吒闹海,伤了我们阁主,砸坏了机关骨,这都没往里头算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