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九夜说,“鹿鸣山一战后,山月派似乎也有动作,有人看到玉陀螺带着大批人马去了江北分坛,后来如何便无人知晓了。”
“去了江北?那姜梨人呢?”
“好像是跟严辞唳走了。”
这个消息是东岳的人传给他的,他不知道东岳是“代为传信”,更不知道这是姜梨本人的意思。
孟无度果然被这个消息所扰,顺着思路猜测姜梨很有可能是在杀了白判二人之后,彻底伤了根基,因担心有人刺杀,才跟严辞唳回了江北分坛。山月派闻风而动,打算趁火打劫,一举拿下姜梨,这才有了后续的一些列动作。
沾九夜说:“咱们要不要去南疆问问,是何结果?”
孟无度都懒得搭理他,“我们与这些刺客邪派素来不合,我们的人进入南疆,唯一的可能就是打得天翻地覆,根本不可能问出什么结果。”
沾九夜没主意了,“那现在怎么办?也去江北吗?”
“当然不用。”孟无度不紧不慢地打着算盘,“若我分析不错,玉璧山此刻定然门户大开,无人镇守,我们悄无声息地占了她的主坛。大却灵若是胜了,我们就顺势收了姜梨主坛的人马。若是败了,姜梨肯定要回玉璧山修养。届时她已经经历了两场硬仗,集你我二人之力,还怕杀不死她?”
跟白判二人一样,他也想抢下诛杀姜梨的头功。
沾九夜没孟无度那么乐观,“万一姜梨杀了大却灵,留在江北养伤不回来了怎么办。”
“那是你不知道她有多恨天下令。”孟无度冷哼,“我们的人只要进入玉璧山她就一定会收到消息,那里有处无常殿,殿里供着两只青瓷坛子,姜梨就算受再重的伤,就算是用爬的,也会回来!”
那里面装着雾渺宗上下两代宗主的骨灰,她当年逃走后,天下令守在雾生山整整一个月,就是料定她会来收尸。她也确实来了,带着十四名童宗弟子上山,在山中密道蛰伏多日,拼着一股狠煞之力,拖走了两具尸首。
没人比她更熟悉雾生山的地形,也没人知道这座山里隐藏着多少条密道,天下令在密道上吃了暗亏,所以这次,孟无度杀进玉璧山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封闭了主坛所有暗道,姜梨要上山,只能有一条路走,他就在这条路上等她。
“那万一,姜梨并没有受伤呢?万一是全须全尾的回来......”
“哪有那么多万一!白不恶和判无欲是傻子,大却灵也是傻子?姜梨若是身体无碍,会不回主坛改去严辞唳那里?”
可是这些大聪明,都他娘的死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