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长语速很快,向花卷说明胖婶的情况:“胖婶受伤还在昏迷中,与其余受伤的人一起,都送去了孙大夫那。”
花卷立刻转了方向,往药铺跑,保长也跟着跑起来,边跑边说:“万幸啊万幸!那些匪徒进村之时,护卫队挡在了最前面,阿毛和刘二掩护我们躲进了地窖,这才逃过一劫!”
“护卫队怎么样了?”花卷问。
“护卫队有不少人受伤,另外还有、有……一人和阿毛一起去找你时,受了匪徒一刀,他伤势过重,已经丧命!”
花卷脚下一顿,感觉一阵刺痛,仿佛有人在她心脏狠狠扎了一刀。
“有人、有人死了?”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保长沉痛地点点头,又说:“此时此刻,生者更重要,快去看看吧。”
花卷忍下心中的悲痛,往医馆跑去。
医馆门口已守着不少人,他们急切地向里面望着,看见花卷来,都自觉地让出门口。
“花老板!您终于回来了!”
“花老板,您还好吗?”
“您有没有受伤?我们都很担心您!”
花卷点点头,没有回应他们,她急着进去看看伤者的状况。
“花老板,救救我男人吧!他伤得很重!”
花卷停下来,转头问:“你夫君叫什么?”
那个心急如焚的妇人没想到花卷会停下来问她,愣了一瞬,然后急忙上前一步:“我男人叫吴顺,是护卫队里的!”
花卷安慰她,向她保证:“你放心,我们一定会尽力治好他!”
妇人哽咽地说:“多谢花老板……”
花卷推开院子门,正看见阿满端着一盆血水走出来,她的脸上尽是担忧,抬起头,正巧看见花卷,原本紧绷的表情瞬间舒展开,她放下手中的水盆,急切地用手比划,用眼神表达她的激动和关心。
“阿满!你没事就好,我可担心你了。快带我进去!”
丽娘听见动静,从内室跑了出来,声音急切带着一些欣喜:“花老板,太好了,您没事,我这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了……”
花卷用力握住她的手,对她点点头,然后跑进了内室,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草药和浓烈的血腥味,桌子上摆着各种药材和器具,纳布正躺在窗边的床上,浑身是血。
伤口已经处置妥当,纱布紧紧绑在肩头,但是仍然有鲜血不断渗出,染红了床单。
莫川满手血,脚边扔着一把断刀。
孙大夫见花卷来了,语气沉重地说:“刀已经拔出,虽然没有伤到要害,但是失血过多,伤口太大,恐难以脱离危险。”
花卷问:“如果把伤口缝合上呢?”
孙大夫惊恐地看向花卷:“缝……缝合?”他停顿一瞬,问:“谁缝?”
花卷说:“你啊!你是大夫,自然是你来缝。”
“不行的!”孙大夫急忙摆手:“绝对不行的!我虽听过缝合术,但是从未看过,更加没学过,我做不来!”
“丽娘!”花卷朝后面喊道:“丽娘,你怕吗?”
丽娘往前两步靠近花卷,她皱着眉说:“若是能救命,我可一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