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 降谷零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用力了一些：“既然一开始就没有好好会这次见面做上防护, 就要做好被看见的准备，苏格兰。”
苏格兰蹙了蹙眉，用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眸盯着降谷零看了片刻, 最后又移开了目光：“算了，反正就算我说只是偶尔遇见的, 你也不会相信，那我何必再解释呢。”
他说着，扭头看向窗外，并不想和降谷零争论这件事。
“我当然不会相信, ”但降谷零显然并不想停止这个话茬, 他说, “那本来就是有预谋的见面，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呢。”
苏格兰皱起的眉头没有降下，他看起来完全不想和降谷零说这些, 此刻回答降谷零的话语也十分敷衍：“你要是非要这样想, 我也没有办法。既然你已经在心里给我定罪了，我怎么解释你也是不听。”
“我并不是在怀疑你和那位女士有什么，hiro, ”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令苏格兰误会了, 降谷零的声音这才软上了一些, “你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, 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子，所以我不会因为这事在怀疑你。我的意思是说, 你们的这场会面，其实是那名女士，不，准确来说，是那名警官的单方面预谋。”
虽然当时距离较远，但是降谷零还是从衣着上判断出了和诸伏景光坐在一起的女人是谁。
那是一名警察，他曾经和苏格兰一起见过的警察。
“她是故意在那家咖啡厅蹲守你，——那位上原由衣警官。而且，周围的那些顾客之中也藏着几个警察。你真的没有看出来吗？”降谷零问。
苏格兰怎么可能看不出来，以他的警惕性怎么可能看不出那些警察拙劣的演技，他就是故意的，但这家伙就是明知道是这样还要故意往别人枪口上撞，这叫降谷零如何不生气。
“我知道她是警察，那又有什么关系呢？”苏格兰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，“我们不过是恰巧遇见了，喝了杯咖啡，又一起吃了一顿饭，我没有理由拒绝这场邀约，我什么情报都没有说出去，她也什么都没说，这只不过是一次普普通通的约会而已。”
“波本，”苏格兰念着降谷零的那个代号，顿了顿，但最终还是狠下心来说出了一句，“只要我没有背叛组织，我和谁聊天吃饭也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“有关系，当然有关系！”降谷零差点被他这句话给气笑，正巧前方是红绿灯，他一脚踩下刹车，灰紫色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愠色：“苏格兰，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是个什么关系？你知不知道要是今天看到那一幕的是琴酒，他可不会管你有没有说出情报，你就会直接在他心里打上叛徒的标签，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！”
他声音提高了几个度，但也不敢太大声，毕竟前方还有交警执勤，要是因为在车上吵架这种可笑的理由进了警察局，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