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浓郁的血腥味中,毒素?*? 一传十十传百。外层的怪物已围蔽太久,经过这么一轮清洗,前方的怪物竟被短暂清理出一片真空地带。
总基地的迷彩战士、随风手下的作战人员欢呼起来,大家振奋难当,呼喊声?此起彼伏。
被怪物围困这么久,他们?失去了不少同伴,一度觉得高高的合金围墙都?岌岌可危。
在绝望中,终于看到一束明亮的光,那是生的希望。
基地的围墙边界很大,随风带领战士一起,从不同的方向发射生物炸弹,从下午忙到天黑,将近处的怪物尽数消灭。
往围墙近处挤的怪物当下不敢靠近,在离基地几百米的位置徘徊不定。
围困危机爆发后,这是59号基地夺取的第一次大胜!
消息在风中传递,整个基地洋溢在欢天喜地中。连在地下避难所的幸存者?都?听说了,作战人员让一部分幸存者?回到地面,他们?杀鸡宰羊,准备了丰盛的晚餐,当做给总基地支援战士的见?面礼。
大伙陆续在饭厅就坐,吆喝声?、谈话声?此起彼伏。
随帆是随风大哥,手下的人理所当然把他的位置安排在随风旁边,兰浅和他挨着。
实际落座时,兰浅一眼?看到没人坐的三个座位,略一思索,坐在了最中间。
随风挑了挑眉,露出了一个意?味不明的笑,扫过随帆搂着兰浅肩膀的手,笑意?渐渐凝固。
他坐到主位,和兰浅短暂交换了一个眼?神,轻声?唤道:“嫂嫂。”
这声?呼唤含在嘴里,有些含糊不清,带着勾人的缱绻。
“嗯。”兰浅应了一声?,“今天辛苦了。”
“怎么会辛苦?”随风说:“嫂嫂比较辛苦,眼?睛才刚好,就带着大哥去看炸弹发射,还要用身?体支撑大哥,让他靠在你?身?上。”
兰浅对他的阴阳怪气不感冒,眼?含笑意?地扫了他一眼?。
他的眼?睛清透而明亮,侧脸看人时眉尾上挑,弧度漂亮而勾人。
随风的喉结上下滑动,情不自禁地凑近。
一只带疤的明显属于男人的大掌从兰浅左侧伸了过来,环住兰浅的同时,捏住他右边耳垂。
“阿兰,和弟弟说什?么悄悄话呢,嗯?”
兰浅面色素白,那只手掌颜色偏深,色差明显。
随风一言不发地看着,兰浅却很快偏头?,对凑到他耳边的随帆说:“这就醋上了,我不该占着你?宝贝弟弟的位置是不是?要不要和我换个位置,你?和弟弟叙叙旧?”
兰浅和随帆说话时,那白嫩的耳垂还被随帆轻轻揉着,很快带上了一丝水蜜桃般诱人的绯红。
随帆凑近他,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什?么。
普通人或许听不见?,但?随风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和弟弟需要叙什?么,我吃谁的醋你?还不知道?我不仅吃你?的醋,还想吃你?的……”
随帆的手指揉红了兰浅的耳垂,又开始缓慢而细致地摩挲他耳后的肌肤。
柔嫩的皮肤也染上了红,手指又得寸进尺地侵占兰浅的头?皮,在他头?发中间揉弄。
随心?放在腿上的手掌收紧,上面一根根青筋分明。
差不多坐满,可以开席了。
氤氲在馥郁的食物香气中,不断有人来敬酒,随帆很快放开了兰浅。
兰浅存在感低,面色偏冷,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场。加上随帆替他挡酒,他基本不需要喝,专心?吃菜。
就算在绝境中,他也有种岿然不动的冷静;在喧闹中,这份沉静让他像一个发光体,吸引着停留在他身?上的视线。
一番推杯换盏之后,随帆坐了下来。
炖得软烂的牛腩转到面前,他凑近兰浅说:“老婆,怎么不给我夹菜。”
兰浅这才想起,他有给随帆夹菜的习惯。
用公筷刚夹起一筷子牛腩,一道阴影盖住了他,柑橘气味飘过来,他动作一顿。
随风倾身?过来,越过他,给随帆夹了一块香葱豆腐。
“大哥,吃菜。”
随帆愣了一下,笑着说:“我自己来就行,弟弟。”
“当然要给大哥夹菜,你?不知道,我看到你?和嫂嫂有多么高兴。”
高兴两个字说得很慢,一字一顿。
“我也高兴,我们?兄弟都?多久没见?了。”见?兰浅冷着脸,随帆还替随风说起话来,“阿兰也高兴呢,面上看不出来,实际上他也喜欢弟弟。”
随风笑了,“他当然喜欢,不喜欢我,他喜欢谁?”
他们?之间的交锋,夹在中间的兰浅没听进去一个字。
在他们?说话时,桌底一条湿润黏滑的冰凉软物沿着他的脚踝,从小腿钻进了他宽松的裤子。
兰浅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,眼?里含着薄怒,瞪向随风。
这是在干什?么!
虽然桌上有很长的红桌布,挡住了人们?的视线,可众目睽睽之下,这么多人,随帆还在旁边,随风这怪物疯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