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浴桶中起身,一条触肢从后卷住兰浅的腰,和他腰腹上的文身完全重叠。
躁动的触肢往上用力,将兰浅整个提了起来,触肢不断从天花板上长出?,固定住兰浅的手腕,他被吊在半空。
触肢将他的四肢拉长,每一寸被水沾湿的肌肉,都暴露无遗。
“嫂嫂。”
随风赤足往兰浅走来,不在意地将脖子上的匕首拔出?,一点血都没流,伤口?瞬间愈合。
“还想逃?”他用最温和的话语说着最残酷的话,“嫂嫂怎么还不听话呢?是不是要打断嫂嫂的腿,香喷喷的嫂嫂才会学乖?”
他双手把住兰浅的腰,如同在欣赏最精美的瓷器,俯下身贴在文身处,毫无预兆地咬下。
皮肤被刺破,血液当即流出?,血香散溢开来,束缚兰浅的触肢顿时疯狂。
细小的触肢不断往兰浅的指缝、脚缝中钻,把手指和脚趾弄得黏糊糊湿漉漉,发出?混杂在一起的尖叫。
“好香!!好香,好香,给我吃!”
“啊,好爽,吃到美味的血了,爽哭。”
“给我一滴,让我来,我也要吃!香迷糊了,香到爆炸了,浅浅就是最香的,最美最嫩的!”
随风咬得不深,血流得不多。
兰浅的腰肢在他的手掌中更加劲瘦,他的大掌完全扣住兰浅的腰,古铜色和白色的反差巨大。
被高高吊起、身体没有着力点的恐惧,让兰浅有种随风会亮出?獠牙把他咬穿的错觉。
他左右挣扎,腿用力想蹬出?去,却被触肢紧紧捆绑,黏腻如爬行动物表皮的触肢不断在腿缝中缠绕。
随风沿着腰部?的黑色文身往下,到了兰浅白如玉石的下腹部?。
兰浅被他握住的后腰很快出?现?红红的指印,随风爱怜地吻过去,笑道:“嫂嫂,还反抗我吗?你不知道,肌肉收得越紧,越是漂亮。”
“随风!”
兰浅试图用双腿夹住对?方?的头,可?疯狂的触肢力气太?大,不停的刺激手心?和脚心?,电流从双腿蔓延到大脑,让他身体发软,根本用不上力气。
在这里吗?
被怪物强迫便罢了,难道要像死去的胡乐歌一样大着肚子产卵,将血肉再被小怪物所吃?
“随风!”
“老大!”
兰浅忍耐到极致的嘶哑呼唤,和门外的呼喊一同响起。
兰浅心?头种种一锤,是翁灼的声音,他们来了!
随风没有立刻动作?,依旧在把玩他。
“老大,在吗?”翁灼的声音隔着两道门,听起来瓮声瓮气,“试图绑架大嫂的詹休和贾灵书已?经被兄弟们抓起来了,大哥要怎么处置他们?”
随风抬起头,伸出?舌头将兰浅胯部?的血迹舔去,“我去看看。”
无需开门,他穿墙而过,留下更加亢奋的触肢。
没了随风的镇压,触肢越过兰浅的胸膛,一哄而上,想要抢夺最滑嫩香甜的血液!
还未抵达兰浅的腹肌,触肢被不可?名状的力量斩断,掉落在地。
像是绝对?领域,任凭触肢如何觊觎,都不可?能靠近。
兰浅没管触肢,也没管天花板上紧盯他的硕大眼球,专心?致志地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他已?和银花说?过随风是怪物,翁灼定然也知道。既然结成同盟,翁灼会想办法把他救出?,至少会来打探情报。
问题是,随风和之前碰到的怪物、虫王都不同,心?思缜密,完全猜不透。
翁灼恐怕想不到,一门之隔的浴室中,他不着寸缕被怪物吊起,面临产卵而死的困局。
“老大。”
“老大。”
一男一女两道声音,不止翁灼,银花也来了。
“詹休夫妇现?在在哪里?”
“暂时被我们捆绑起来了。”翁灼说?:“真不知道他们得了什么失心?疯,竟然挟持大嫂。”
随风笑道:“先斩逃兵,后斩乱臣。不止他们夫妻,还有乱发号施令,把枪口?对?准嫂嫂的,也不要放过。”
指令直接明了,翁灼恭敬道:“是,老大。”
银花快人快语道:“阿兰……大嫂怎么样了?他被怪物袭击,出?了好多血,得赶快叫医生过来看才行。”
“我给他包扎好了,问题不大,他身上都是脏污,我给他洗澡呢。”随风态度自然,没有丝毫破绽,“嫂嫂差一点就被怪物吃了,吓到?*? 他了。今天他的饮食我亲自照看,你们也别来打扰,让他好好休息。银花,你在外面守着就好,那些对?嫂嫂有想法的队员,一个都不许靠近。”
银花:“可?、可?是……”
她被翁灼打断了,“老大这么说?了,咱们做下属的服从命令就好。”
银花妥协:“好吧,那老大,你帮我转告大嫂,让他别害怕,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好。”
拖沓的脚步声往外,兰浅的心?跳越来越快。
只要几秒钟,随风就会再度出?现?。
今天是他的死期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