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越硬,折断时越爽不是吗?
男人?得意洋洋地想着,拿起调酒喝了一口,这时,兰浅忽然转过头来。
见兰浅望向自己的方向,他脊背挺直,一股得意和畅快滋生,冲动?愈演愈烈。
可男人?很?快发现,兰浅不是在他看,而是越过他,在看他身后的人?。
不似之前轻飘飘的一瞥,目光停留的时间比任何时候都久。
眼镜闪光一道光,兰浅的眼睛忽然弯了,露出一个笑容。
这一笑,冰雪消融。
不止男人?心脏狂跳,还?有人?发出明显的抽气声,连熟悉兰浅的老客,都诧异地望向了他看的方向。
大?背头男人?也转过去,见一个高挑的男生在背后的卡座坐着,也温和地冲兰浅笑。
隔着闹哄哄的人?群,这对?视一笑,仿佛让时间都静止了。
男人?被后方男生的颜值惊艳了一下,很?快涌上不屑。
是调酒师的相好吗?年纪那么轻,脸也不错,不过不是他的菜。
调酒师他要?定了,乳臭未干的小?毛孩胆敢来抢,怕是活腻了。
兰浅压根没管无聊的路人?甲,这种人?他见多了。
他没想到,楼亭竟然会来。
以前在学校,他和楼亭基本没说过话。
进入游戏之后,楼亭一反常态地接近他,主动?找他补习不说,连他打工的酒吧都找来了。
这不是偶然。
他调了一杯酒,让酒保送去楼亭的卡座,冲对?方微笑示意。
不管他在楼亭的哪个方位,是背对?还?是侧对?,始终有一束存在感强到无法忽视的目光如影随形。
那视线灼热,丝毫不懂得克制,好似一团烈火。
一直到11点?30分,吧台的客人?来来走走,那束贪婪的目光还?未离开。
兰浅收拾东西下班,和往常一样从酒吧的后门出去。
守株待兔许久的大?背头男人?跟在他后方,迫不及待想将兰浅扯到怀里,经过一个路灯坏了的黑暗转角,忽然被一股阴寒之气冻在原地。
寒意从脚底一路往上窜,宛如有冰凉的毒蛇,沿着他的脊背和后脑爬行,他被无处不在的无机质竖瞳盯着,牙齿都咯咯打颤。
一个高挑的人?影从暗处走来,停在他面前。
冷汗早已把大?背头男人?的眼睛覆盖,刺得他眼眶生疼,他看了好久才辨认出,这是兰浅在酒吧里注视、送酒的男生。
男生面容俊朗,表情堪称温和,可一双眼睛毫无温度,像冒着冷气的寒潭,能吸收一切光亮。
“他好看吗?”
大?背头男人?的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,僵硬地点?头。
“他当然好看,我的食物?和工具,怎能不好看?”男生的笑明明很?温柔,却?给人?不寒而栗的恐怖感,他俯视着大?背头男人?,“散发着臭气的渺小?人?类,他那样的仙品,是给你看的吗?”
重若千斤的压力让大?背头男人?直接跪倒,眼泪横流,哆哆嗦嗦说不出一个字。
“你哪只手想摸他?”
用和善语气说的男生,不需要?回答,自己接了下去。
“右手是不是?”
恐惧让大?背头男人?倒在地上,眼睛如翻白的死鱼,身体痉挛。
他无论如何说不出一个字,只能如困兽般,喉咙里发出沉重的闷哼。
血从小?巷中流出来,不是红色的,而是能与巷子融为一体的黑色。
“你哪只眼睛看了他?两只眼睛都看了是不是?”
蠕动?的阴影中,闷哼声渐渐激烈。
“你是怎么肖想他的,用你的脑子吗?”
高维的绝对?碾压,让一句崩溃的话语都说不出,所有声音,在被溶化成?血水的液体中,消散于无形。
楼亭看也不看那恶心的人?类一眼,脸上挂上笑容,呼吸之间,出现在兰浅的下一个转角。
兰浅抬眸,与站在面前的人?对?上,轻笑道: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我听其他同?学说你在这里打工,惦记着给你补习,就过来看看。”楼亭走到他身边,“工作?到这么晚,累不累?要?不要?吃宵夜,想吃什么?”
“不了,我回家。”一阵微凉的夜风吹来,兰浅抬头感受了下,“下雨了。”
“我开车过来了,我送你。”楼亭不管什么时候都温文尔雅,“这边太乱,打车我不放心。坐我的车回家,也省了几十块打车费,是不?”
在纷乱的雨丝中,兰浅安静地看着他,微微歪了歪头,“好啊,那麻烦你了。”
“怎么会麻烦,我乐意之至。”楼亭引他来到不远处一条马路,开了旁边一辆低调的suv,给兰浅拉开车门,“请进。”
兰浅意外地挑眉,上了车,系上了安全带才说:“还?以为你会开跑车。”
楼亭将车驶离车位,“跑车不实用。”
兰浅没问是怎么不实用,报了自己地址。
楼亭转头笑看他,在逐渐变大?的雨幕中,如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