挣脱。
“砰!砰!”
铁栅栏一次次被撞,发出可怖的巨大声响。
外面的虫族在自相?残杀,血腥气更助长了他们?的暴力,他们?撞击铁栅栏的力气极大,铁栅栏逐渐不堪重负。
亢奋的虫族见?突破不了铁栅栏,竟用肌肉鼓胀的双臂,生生把铁栅栏掰弯,露出一更宽的缝隙。
他们?身躯庞大,要挤进来有些勉强。
可有一就有二,那一道口子?被其他虫族拉住,被掰开一个可容一只魁梧虫族通过的通道。
虫族争抢着从通道里闯,全部卡在一起,复眼猩红,狂热无?比,神经质地高?喊着“妈妈”。
一只庞大的虫族终于冲开束缚,抵达兰浅面前?,将兰浅完全笼罩,口器迫不及待地吸住兰浅头上的血液。
“妈妈,蜜呢,吃蜜,妈妈好香,妈妈!”
他亢奋到极点,锋利的螯足乱动,将兰浅的胳膊切出一条很深的伤痕,兰浅登时痛呼。
他的声音,如同撒入火盆中的石油,把火燃得更猛更高?。
“妈妈!”
在他身上乱动的虫族声音一下拔高?,上翘的尾巴戳刺着兰浅的腰腹。
“妈妈,香喷喷的妈妈,妈妈是我的!”
激动的声浪,一浪盖过一浪,兰浅无?法思索,血液都要凝固了。
那只虫族在狂乱中,还没来得及品尝战利品,就被鞘翅刺穿了头颅。
他的尸体?被其他虫族踩在脚下,有新的虫族冲上来,重复循环,又被其他虫族杀死。
很快,兰浅光着的脚陷入了血泊之中,脚被黏腻的血液覆盖。
一只虫族上来,又一只虫族上来,暗夜没有尽头,没有终点。
每一分每一秒,对?兰浅的身心,都是巨大的折磨。
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,互相?杀戮的虫族终于停手了。
现场只剩下一个存活的虫族。
他的脖颈被割断,头颅只剩一丝血皮黏在脑袋上。
他奄奄一息,只剩一口气,却还执着的翻越地上的残肢断臂,往兰浅的方向来。
“妈妈,妈妈……妈妈,我要你,我要你……”
还未到兰浅脚边,他就死在了半路。
十几分钟前?,兰浅身边还干干净净。
十几分钟后,他身上都是血污,脚下全是死尸,他身处炼狱。
兰浅控制不住地干呕,没进食的胃吐不出什?么东西,连酸水都没有。
这?时,他听?到了蒙凯的掌声。
“精彩,真精彩,一个仿制品,竟然有这?么大的魔力。要不是虫王承认你是仿制品,我都要以?为,你就是真正?的虫母了。”蒙凯笑得肆无?忌惮,“不过,是不是虫母,对?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,是虫母更好,对?虫王的吸引力更强,不是吗?”
他阳光灿烂地说:“刚才的画面我已经拍了下来,给?温切尔和艾利斯两位虫王发去,你说,他们?看到心爱的奴虫被这?样侮辱,会不会发狂?发狂最好,不发狂,怎么会掉入我的天罗地网,是不是?”
蒙凯完全不介意说出计谋 ,“明天是进入游戏第9天,9是我的幸运数字。明天9点,在全部虫族的见?证下,将你公开处刑,你说,虫王会不会来?他们?只要来,就会被炸个飞回湮灭。有你为诱饵,他们?怎么逃得出去,是不是?”
兰浅没有回应。
蒙凯在控制光屏上点了几下,兰浅脚下的地板沉了下去,焕然一新的地板升了上来。
一个针筒从侧面刺入兰浅身体?,抽取了他的血液。
一些雾化的止血药被喷在兰浅伤口表面,防止他失血过多而死。
另有一支紫色试剂,被推入兰浅身体?中。
“听?说,你还会产蜜,还有发情期?”
蒙凯带着笑意的话,让兰浅不寒而栗。
“药物注射下去,你会被刺激得源源不断地产蜜,就算刚经历过发情期,也会立刻进入下一个发情期。”
蒙凯站了起来:“到时候,在高?台上,一个不断产蜜,散发着蜜香;一个不断流水,散发着发情信息素的奴虫,被一群虫族团团包围,各个都想?占有你。你说,这?样的场面对?温切尔和艾利斯来说,刺激够不够?让他们?眼睁睁看着你被无?数虫族侮辱,多带感呀,对?不对??”
营养液被注射进兰浅的体?内,系统很快提示营养液不耐受。
“不会真的只能吃虫王的血液吧?”蒙凯不在意地笑道:“如果撑不住死了的话,疯狂的虫族糟蹋的,只能是你的尸体?,那少了很多乐趣诶。为了节目效果,为了观众的体?验感,也麻烦你撑住,要死也等到明天,可以?吗?”
兰浅面色平静,可内心,早已像巨轮撞击冰山那般,迸发滔天的怒意。
他要杀艾利斯和温切尔,谈不上多大的仇恨,只有被他们?侮辱时,恨意会拔高?。
可面对?着蒙凯,被对?方如同蝼蚁一般对?待,他的恨意冲天。
有了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