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侧,赌气不理人了。
温切尔太阳穴隐隐抽动。
正常时?那么孤冷高傲,吸了点鳞粉,就这么不顶事?,娇成?这样。
像话吗?
他心中一股恶气无处发泄,看着兰浅的背影,气不打?一处来,脑仁都疼。
温切尔弯腰,一把将兰浅抱在?怀里,大踏步往前走。
这骄纵的奴虫可倒好,刚还在?生闷气,被抱着了,就得寸进尺地环住了他,要求一个接一个。
“哺育液好吃,但不够。我还要你的血,一会儿洗完澡,你喂些血给我吃。”
温切尔要被气笑?了,“你在?说什么胡话?”
兰浅见他这样,不满道:“不给就不给,有必要这么凶吗。我有点累了,肚子有点痛,要睡觉了。艾利斯,去你床上睡好吗,医疗舱的床太硬了不舒服。”
温切尔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一下?炸了。
艾利斯。
这奴虫心里想的,还是那该死的艾利斯!
他给奴虫喂哺育液,到?头来功劳却?归给艾利斯。
骄纵,依赖,都不是给他看的,而是给艾利斯。
兰浅从头到?尾,都把他当做艾利斯的替身。
该死,该死!
温切尔暴跳如?雷,掐住兰浅的脖子,见他呼吸不畅,无辜的眼中再次含泪,又咬牙切齿地松开。
他大踏步往前走,离开囚室。
他的速度太快,风割着兰浅的皮肤,连睁眼都不能。
怒火喷涌的温切尔将兰浅带入自己房间?,将他丢入浴缸,按下?按钮,水一下?弥漫上来。
他抓着兰浅的头发,将兰浅按入水中,不管他如?何挣扎,都不放松。
直到?兰浅呛了水,水面下?吐出一串串气泡,气头上的温切尔才?松开了他。
兰浅头发、脸颊都是水,咳得又急又重。
等?咳够了,平复了,他睁着通红的眼看温切尔,眼中恢复了不容侵犯的冷漠。
温切尔不想看他跌坐在?地,重新将他抱起,让兰浅坐在?他的臂弯。
他掐住兰浅的脸,恶狠狠地说:“现在?清醒了是不是?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,我到?底是谁!”
刚才?还百依百顺,娇娇俏俏,一旦恢复清醒,兰浅的眼里只有一望无际的冷。
之前还一口一个艾利斯,现在?别说叫温切尔的名字,连视线都不愿停留,冷傲地转过头去。
如?果说先前温切尔的怒气值是火,那现在?,就是大火燎原。
他杀心肆虐,汹涌的怒火能让人直接燃烧。
杀了他,杀了这个奴虫。
不知好歹的奴虫,把他当艾利斯替身的奴虫!
温切尔薄如?蝉翼的翅膀已抵住兰浅的脖颈,只要微微用力,兰浅的头就会被他切断。
可他的视线扫过兰浅紧抿的嘴唇,看着对方嘴角还没结疤的伤口,那肿起的伤疤,让温切尔升起与杀意截然不同的渴求。
蜜太香了。
血也太香了。
人也娇俏缠人……
不对,这奴虫对他只有彻头彻尾的冰冷,硬得像块石头。
超出临界值的怒意让温切尔大脑轻微缺氧,一句句羞辱脱口而出。
“你怎么这么骚?骚得没边了。勾着我不放,死缠烂打?要吃我的哺育液,骚货!”
兰浅不发一言,冷冽如?霜。
这模样扎得温切尔眼睛疼,他的语气越来越冲,也越发鄙夷。
“刚才?那一切都是你想对艾利斯做的对不对?你是不是也含过他的嘴唇,舔过他的尾巴,让他玩弄你的全身?说,说他对你做了什么!他是不是狠狠抱过你,让你叫出声来,一次又一次。”
侮辱难听的话,蔑视的神情,没让兰浅有一丝一毫的波动。
他的脊背依旧挺拔,不可攀折。
温切尔一拳打?在?棉花上,他想看兰浅失控,他想让兰浅难过,想听兰浅反驳,可兰浅什么反应都不给。
越是如?此,他就越气,话语越刻薄。
“你被艾利斯里里外外舔了个透吧?是不是把你爽飞了?你是被艾利斯用过的奴虫,你知道你有多脏吗?脏死了!”
“这么肮脏的奴虫,你以为我会碰?你就算使出浑身解数勾引,我也不会看脏货一眼。”
嘴快了,说完后他头一次生出后悔,虽然后悔只存在?了一秒。
兰浅听到?这,终于有反应了。
温切尔看他转过脸,竟生出了一丝欣喜。
马上,听到?兰浅的话,欣喜荡然无存。
兰浅冲他抬了抬下?巴,不屑道:“对你来说,这就是勾引了吗?”
温切尔愣住。
对着他的翅缝又舔又咬,含他的尾巴,这还不叫勾引,那什么叫勾引!
兰浅看穿了他的心思,冲他眨了眨眼,“想知道真正的勾引是什么样吗?”
鲜活灵动的表情,让温切尔心中淌过一阵阵热流,尾巴再度翘起。
兰浅却?收敛了表情,嘲讽道:“不过我这么脏,勾引你也看不上,你可是高高在?上的虫王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