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使用?精神力,一时头晕目眩。
他喉咙一甜,被温切尔掐住的喉管起伏几次,忽然吐出一口血。
温切尔吃了一惊,被冰镇的暴虐,兰浅血液源源不断的美妙香味,让他不自觉放松了些。
兰浅咳嗽不停,若不是温切尔的臂膀支撑着,他连站都站立不住。
温切尔脸上的暴躁还未消散,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兰浅,掐他脖子的手还未松开。
兰浅岌岌可危,过差的身?体状况让精神之网无法维持。
若是温切尔在这时候动手,他没?有任何筹码,毫无还手之力。
已有一只高等虫族活生生被温切尔撕开,兰浅预料不到?温切尔会怎么做,会不会忽然发难发疯,都是未知数。
他的呼吸更加急促,口里的铁锈味浓得让他想吐,身?体因?过度紧张而颤抖。
可不管他的身?体如何不中用?,他的精神从未衰减,他的斗志依旧昂扬,眸子中的光依旧明亮!
温切尔虫王忽然凑近。
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下方?一道女声响起。
那虫族单膝跪地,恳求道:“虫王,这只奴虫身?体特别?差,他只有e级,远不是您的对手,再这样他会死的。”
温切尔动作一顿。
女声继续说:“他的血香这么醇厚,还能得到?艾利斯虫王的宠爱,他或许是疯虫的实验体中,最?接近虫母的存在。他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,请虫王暂时把他交给我,让我分?析他的血液和其?它身?体数据。”
“如果他体内的虫母基因?是我们从未获得的,我们就能解开更多虫母密码,离虫母更近一步。”
温切尔在她说话时,视线都没?从兰浅身?上拔开。
他盯着兰浅的眼?睛,又?转到?兰浅带血的嘴角,已然止血的手臂伤口。
“滴答滴答——”
上空仿佛出现了一个?时钟,每一秒钟都过得那么煎熬。
短短一分?钟,却像一个?世纪那么漫长。
现场没?有虫族敢说话,也没?虫族敢去碰刚被杀死的军官尸体,任由扑鼻的血腥味弥漫。
好久,好久。
温切尔终于松开兰浅的脖子,问:“你?叫什么名字。”
脱口而出的一瞬间,他的脸色变得极其?难看,暴虐和杀意重?新浮现。
他脖颈处的蓝色虫纹在皮肤流动,一条条青筋在白皙得过分?的脖颈上暴起。
他盯了兰浅两秒,没?听到?兰浅的回答,将兰浅往外一推。
求情的虫族立刻把兰浅接住。
“把这只碍事的奴虫带走审问,要剥皮还是抽筋随便?你?,必须给我研究出结果。”
温切尔说话快得像倒豆子,噼里啪啦说完,又?强调:“把他带到?最?深的囚室,免得被艾利斯找到?。现在当然不杀他,我要在艾利斯面前一片片割这个?奴虫的肉,让艾利斯生不如死,看着他发疯。”
兰浅重?新被戴上镣铐,被虫族往外领。
走出房门的一瞬间,他感觉一股割人皮肤的注视。
那是温切尔带着浓烈杀意的目光。
兰浅身?体太虚弱,过重?的镣铐让他迈不开步子。
身?边的虫族见?状,在他身?前弯腰,“上来吧,我背你?。”
刚才她出声帮忙,兰浅感知到?她身?上散发的善意,现在,善意比先前更浓。
他有些意外,没?有推拒,上了她的背。
不知是为了让兰浅放松,还是让他更好借力,她化成了虫形,轻松跳起,把他往下带。
兰浅一直在室内,没?看到?过自然景色,没?办法判断自己的位置。
关押的囚室很快到?了。
这里空间并不小,房间用?具一应俱全,灯光也很明亮。
除了外面把守的重?兵,和普通住宿的地方?没?差别?。
虫族关了厚厚的金属门,待守卫的身?影消失,她赶忙上前,拿出了一管透明药剂。
“你?快坐着,看得出你?身?体很差,别?累着。你?的镣铐我取不下来,取下就会报警,只能辛苦你?戴着了。你?应该对鳞粉极度不耐受吧,这是治疗鳞粉中毒的药,你?试试。”
兰浅安静地看着她,谨慎地感知一遍,没?发现任何恶意。
他费力地接过药物,打开盖子一饮而尽,“谢谢了。”
“谢啥呀,这和系统给的药不一样,是虫族特意研发的,效果很好。都是玩家,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嘛。还好只是普通鳞粉,而不是温切尔虫王的黑色鳞粉……”
她说得不错,冰凉的药剂一入喉,不适感立马被压下去了些,呼吸道没?有被小刀割的痛楚了。
她又?拿了一杯水给兰浅喝,看他不再出冷汗,笑道:“看来有用?,太好了。你?别?担心,这里的监控我兑换技能屏蔽了,温切尔虫王不会发现异常的。我叫辛扬,也是玩家之一,你?呢。”
兰浅说:“兰斯。”
“你?好!”辛扬很热情,有种在举目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