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丝一毫的亵渎之心,只会像最忠实的信徒,跪下来亲吻虫母的脚。
劣等品,模仿品,复制品!
西维杀意迸发,呼吸间逼近,恶意暴烈无比。
忽而,那虚弱至极的感染体?,颤抖着嘴唇,艰难地?吐出两个字。
两个无比柔软,无比可怜,却带有魔力?的字。
“救命。”
身体?比意识更?快,西维瞬间将?鞘翅收起。
全然顾不上感染体?可能存在未知辐射,小心将?他抱了起来。
一切都那么丝滑,那么快速,好似从头?到尾,西维都在等待一个指令。
他僵硬地?将?兰浅搂在怀里,就像抱着一个软乎乎的团子,连呼吸都不敢用力?。
对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让人着迷,能轻易将?虫族的灵魂吸入。
因为搂抱的姿势,兰浅背部的伤口压在西维胳膊上,黏糊糊的血液带来扑鼻的香气。
更?浓,更?烈,无法抵挡的激爽。
快感如浪潮,一浪又一浪打在最敏感的点上,西围的嘴唇瞬间变成丑陋而凶恶的口器。
原则被践踏,规则被撕碎。
他的口器,是用以吸食虫蜜的嚼吸式口器,下颚须震颤,就要不管不顾地?吸进兰浅露珠似的嘴唇。
“少?将?!”
“少?将?!”
两道声音打断了西维的动?作,他的脊背骤然一僵。
分辨出这是两个副手的声音,判断出两人在百米开外,他沉着脸命令:“不许过?来。”
感染区里布满了哺育舱的碎片、生锈的金属、杂乱的垃圾、动?物尸体?,发酵的臭味直掀鼻子。
这样的距离,副手无法嗅见香喷喷的血香。
独占欲作祟,西维一想到别?人也能闻到这香味,就气到青筋直冒。
然而,就算气味不会泄露,虫族视力?极佳,百米之外也能把这边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。
西维身材极为高大,兰浅在他怀里显得很娇小,几乎完全被遮住。
——只有一双裸露的双腿,在臭气密布的感染区中无力?垂落。
副手面色微变,“少?将?,您抱着感染体?吗?千万不能这样,感染体?都有高辐射,会造成其他虫族变异感染,快点把他杀了!”
另外一个副手拉了拉他,嘀咕道:“还?用你说,西维少?将?就代表着规则。该杀那个感染体?,少?将?比谁都清楚,动?手比谁都快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,等了好一会儿,无事发生。
别?说杀人了,西维甚至不想感染体?光洁的白嫩脚丫暴露在外,宽大的手掌完全拢住那双小巧的脚。
一位副手推测:“少?将?不杀感染体?一定?有他的判断,他应该会把感染体?投放到奴虫营,成为供军虫发泄的奴虫。”
另一位舔了舔嘴唇,低声道:“感染体?的脚丫子都这么嫩,皮肤绝对嫩得能出水。等他到了俘虏营,我一定?要去?享受一番。”
西维终于动?了。
他解开纯黑的军服扣子,单手将?衣服脱下,宽大的军服将?兰浅完全遮住。
他默默用力?,将?对方往自己胸膛上按了按,确保对方不会抬头?。
这才转身回走,冷冷道:“我会杀了感染体?。”
话音刚落,怀里的人动?了动?。
动?作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,西维还?是一震,立刻停了下来,俯下头?认真去?听。
那微弱的声音说:“呜呜,好痛。”
西维手足无措,声音不自觉地?放低,“哪里痛?”
与怀中人那双含着泪的水眸对上,一阵滔天的负罪感涌上,就像抱孩童,他无师自通地?轻轻摇晃了起来,“不怕不怕,马上带你去?医疗舱,很快就不痛了,忍一忍,嗯?”
两个副手目瞪口呆。
什么?
这是他们那个冷酷无情,被军中兄弟称为活阎王的西维少?将?吗?
这、这、这让人鸡皮疙瘩起一身的温柔声音,会是西维少?将?的?
不是说要杀感染体?吗,怎么杀,用嘘寒问暖,看得比眼珠子还?重的方式虐杀吗?
副手好奇到极点,把脖子伸得老长,想看西维怀中的感染体?到底是什么模样。
视线还?未触及,西维就偏过?身,用背对着他们。
他朝后方的副手冷冷一瞥,“你说想去?奴虫营享受谁?”
那副手“砰”一声跪倒在地?,肩膀仿佛顶着万斤巨石,强悍的精神攻击让他眼睛和?嘴唇一同流血。
他后背不断打颤,面无人色,战战兢兢道:“不敢,不敢!”
西维冷哼一声,回过?头?去?。
威压尽数收回,副手麻痹的身体?才勉强恢复知觉。
他大口大口喘着气,劫后余生的心悸让他冷汗狂流。
他清清楚楚感受到西维少?将?的杀意,要不是他跟随西维少?将?多?年,现在躺在这里的,早已是一具尸体?。
西维怀里的感染体?究竟是何方神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