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渡人村的主宰,也是旅人的绝对主宰。”
兰浅心中一凉——万万想?不到?,山神死了?都没用!
为了?不让副本崩塌,击败了?山神的楼亭,竟然取而代之,一跃成神。
楼亭明显也听?到?了?提示音,终于?从兰浅的胸膛抬起头。
触肢束缚着兰浅,让他完全被搂在怀中,别说?血液,连一丁点?儿汗珠,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放过。
兰浅忽略浑身?上下湿漉漉的感觉,一抬眸,怔在原地。
地上血流成河,血液中都是被斩断的节肢,早已失去黑亮的光泽。
还有明显属于?人类的残肢、肉块,显然那些被山神召集而来的人类,在绝对的碾压中,也全部死亡。
除了?山神庙这栋建筑被系统规则保护,其它皆是一片狼藉。
巨树倒塌,石块碎裂,草木焦黑灰败,还有深得?望不到?底的土坑,昭示着这里发生过不敢想?象的战斗。
已然恢复成人型的山神被鲜血覆盖,仅有一条手臂还挂在肩膀上。
他的脖颈都是切痕,脖子只剩一点?点?血皮,让脑袋粘连在躯干上,不至于?掉落。
一条触肢忽然挡在兰浅眼前,隔绝了?他的视线,他被迫贴在楼亭胸膛。
脸颊湿润,血腥气扑鼻,他这才?发现,楼亭胸膛前有个血窟窿。
全是触肢的左侧身?体也是一样,有个明显的血洞,连触肢都无法伸过去。
楼亭也身?受重伤。
可强大的怪物像没有痛觉,还有心情若无其事地谈心。
“敢觊觎我的猎物,就该知道会有现在的下场。山神又如何,位置都被我取代。至于?你的新娘嘛,他很好,我要了?。”
楼亭的话里,甚至还能听?到?熟悉的笑意,“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?勉强称得?上高等造物,却对人类产生可笑的爱情。我一拿兰浅做诱饵,你就按捺不住,露出那么?多?破绽,活该你死。”
山神苟延残喘,只剩一口气,却还用充血的异瞳望着兰浅,眸中全是不甘。
他用破碎的声音问:“阿浅,你告诉我,在他和我之间,你选谁?你是爱我的,你选我对不对?”
楼亭压根不给兰浅回答的机会。
他讥讽道:“惺惺作态,装什么?楚楚可怜。一个猎手,会在乎猎物怎么?选择吗?真是愚蠢。”
山神的眼里迸发出仇恨的光芒,癫狂地笑了?,“是吗?你自诩高等造物,不像我一样从人类进化而来。你如今这幅胜利姿态,只因?你没体验过爱情,一旦你陷入爱情,你会比我更加要命更加疯,比我跌得?更惨。”
失败者的蠢话,不能让楼亭生出一丝波澜。
香软的人类就在他怀里,乖顺地靠着,全然没有对上旧山神时,那不屈的反抗。
没错,兰浅从头到?尾都想?依附他,要选谁,分明是一目了?然的事。
楼亭心中涌上难言的满足,和饱餐一顿的满足不同,是种截然不同的满足。
可在满足之外,又生出一种不满足,一种深入骨髓的渴望。
他凝视着兰浅琥珀色的眼珠,淡然的眉眼,渴望如海浪,一浪更比一浪高。
死于?乔一翰那人类之手,是他低估了?对方?的技能。
不过他早有后?手,将触肢藏在乔一翰身?体内。
他藏于?人类之身?,所以他知道乔一翰那肮脏的人类,对兰浅每一个想?法。
乔一翰想?亲,想?咬,想?绝对占有,想?亲密无间。
欲望那么?膨胀,兰浅在说?话时,乔一翰都想?吻住那张张合合的嘴唇,用力?地吮吸。
走在他身?边时,想?把人抱在怀里,想?埋在兰浅脖颈,呼吸他清澈的甜香。
不能忍受。
不能忍受!
兰浅是他的猎物,低劣的人类岂敢胆大包天,试图染指!
他想?撕裂人类脆弱的身?体,让人类遭受酷刑,求死不能。
可他的能量还未完全恢复,偏偏要和人类共用躯干。
愤怒灼烧着他的理智,除了?杀意和憋屈,还有逐日加深的饥渴,和深不见底的焦躁。
能吃兰浅血液的,嗅闻他香气的,吮吸他口液的,都应该是自己。
而不是乔一翰那心机深沉的人类,为了?得?到?兰浅的照料,欺瞒对方?说?没有力?气。
让兰浅一遍遍烧热水,被兰浅洗澡的,不该是乔一翰,该是他!
不止,不止人类,还有一个怪物对兰浅虎视眈眈。
口口声声想?要新娘,却把兰浅的衣服撕毁,不顾兰浅的反抗玩弄他的皮肤。
他想?对兰浅做什么??
没看到?兰浅难受,眼里含着泪珠吗?
兰浅的泪眼只能被他看,热泪只能被他吻去,而不是该死的山神怪物。
怒,怒不可遏!
人类是低劣的物种,是庞然大物面前的渺小蚂蚁,随便就能踩死。
他不屑人类,就像不屑一粒灰尘。
他对唯一一个人类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