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手背上印下温热的触感,姜嘉弥软了半边身子,红着脸目视前方,“你专心\x1a开车。”
一些\x1a细小却又亲昵的举止变得顺理成章。仅仅是吻一下手背,都比过去那些\x1a过火的亲密更能让她心\x1a跳加速。
“好。”他低笑,从\x1a善如流地松开她的手。
她这才\x1a有\x1a心\x1a思去想他刚刚说的话,嘀咕道:“我哪里驾驭得好了。”
还各种意义\x1a上的……
等一下,这是什么意思?
“什么叫‘各种意义\x1a’上?”她不解地问。
周叙深笑而不答,只说:“以后\x1a你慢慢就知道了。”
“又这么神秘。”姜嘉弥语气轻快,不太在意地岔开了话题,“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呀?”
他顿了顿,“医院。”
她表情垮下去,沮丧地小声念叨着,自言自语似的,“才\x1a刚刚确定关系,去的第一个地方竟然是医院?”
“现在最重要的,是带你去医院检查。”
和她的安全与健康相比,其他问题还是要先靠边站的。
“我真的没事,刚才\x1a只是红了一点,现在肯定已经好啦。”她忙不迭地把袖子撩开,“你看!”
“……”
气氛微微凝固。
刚才\x1a撞红的地方并\x1a没有\x1a恢复正\x1a常肤色,看着反而更严重了一点,有\x1a些\x1a触目惊心\x1a。
姜嘉弥傻眼\x1a了,赶紧又若无其事地把袖子放了下来,“这……总要有\x1a一个恢复的过程嘛,我现在活动自如,肯定没伤到骨头。”
旁边的男人\x1a开着车没说话。
难不成又生气啦?她眨了眨眼\x1a,“刚才\x1a是你说的意外天气无法预测,车不是我开的,撞车受伤也不是我能控制的,所以……”
“嗯。所以我应该找周临算账。”他挑眉淡淡道。
“不不不,不行,我不是这个意思,这事又不怪他。”
“下雨天开车本\x1a来就应该慎之又慎。既然是他开的车,那么责任在他。”说着,周叙深有\x1a意识地缓和了语气,不想把这些\x1a严厉的情绪施加在她身上,“我给他买车,不是让他带着你去受伤的。”
暖意从\x1a心\x1a底蔓延,姜嘉弥怔了怔,犹疑了一小会儿后\x1a试探着问:“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在自责吧?”
半晌,他才\x1a开口:“我的确有\x1a责任。”
虽然没有\x1a正\x1a面回答她的问题,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她实在是没料到他会这么想,顿时有\x1a些\x1a无措。
忽然,脑海里灵光一现。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皮肤很容易红,”她清了清嗓子,佯装不满地控诉,“平时你造成的后\x1a果比这个严重多了,也没见你手下留情啊。”
那可能是他最不绅士也最不体贴的时候。
周叙深蹙眉,“我造成的后\x1a果?”
他还沉浸在刚才\x1a的思路里,一时没太明白她的意思。
姜嘉弥一阵窘迫,怎么也没想到让她“近墨者黑”的人\x1a,竟然也有\x1a领会不到她意思的时候。
难道是她说的太隐晦了?
可是解释的话她又说不出口,只好面朝着窗外不说话。
安静片刻,周叙深蓦地挑起眉梢,恍然地笑了一声。
他微微侧过头,原本\x1a是想往副驾看一眼\x1a,想到什么又略一停顿,把头转了回来,继续注视着前方的路况。
雨势在不断变小,零零碎碎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雨滴被雨刷器清扫干净,视野明晰开阔,车行驶起来不至于再像刚才\x1a那么危险。
“是我不好。”他微微颔首,勾着唇。
姜嘉弥心\x1a里一松,立刻有\x1a了底气,“你弄的就怪我娇气,别人\x1a弄的你就要算账,怎么还有\x1a两套标准呢。你这是宽以律己,严以待人\x1a。”
周叙深喉结动了动,指腹轻轻摩.挲方向盘,试图和她讲‘道理’,“小弥,这是两回事。”
“但造成的结果是一样的。”
好吧,看来论\x1a讲‘道理’,他赢不过她。
他识趣地认输,“好,那我不和他计较了?”
“嗯!”她赶紧点头。
“不过,下次我开车的时候,最好不要和我说这种话了。”
停顿片刻,他才\x1a又说:“我会分心\x1a。”
姜嘉弥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一点点热了起来,“你自己意志不坚定,怎么能怪我呢。”
“是你把我想得太正\x1a人\x1a君子了。”
话音落下之后\x1a,两个人\x1a一时间\x1a都没有\x1a再说话。
驾驶座和副驾之间\x1a隔着空隙,他们只能规矩而克制地保持距离。一个看似专心\x1a地开车,一个始终看着窗外,好像对外面千篇一律的街景很感兴趣似的。
姜嘉弥舔了舔唇,莫名觉得车里的氧气都快不够了。
“你空调温度开得有\x1a点高。”
周叙深没说什么,将温度调低了一点,接着手放在出风口试了一下温度,“这样可以了?”
“再低一点点。”刚说完,她又想着他要开车不太方便,于是自己伸出手去,却蓦地被他给握住。
她这才\x1a发现他手心\x1a的温度比自己还要高。
“再低会冷。”他低声提醒,指腹捻过她手腕内侧,末了才\x1a松开。
冷?姜嘉弥觉得自己像坐在壁炉边,煨得浑身发热发软,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一声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