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六十一章 前朝诡异(1 / 2)

耳边是沈白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,胸口却是一阵剧烈的疼痛,就好像要把整个胸口撕开似的。

在双重的压力之下,景元侯承受了沈白这毁天灭地的一拳,被炽烈的佛光包裹着,倒飞而出,在半空之中划过一道精美的弧线。

手中的方天画戟被景元侯猛地挥出,借助方天画戟挥出的力道,他稳稳的悬停在了半空,用冰冷的眼神打量着沈白,就好像要把沈白给撕成碎片似的。

可此时此刻,景元侯的嘴角却溢出一股股鲜血,显然已经受了伤。

他防住了沈白的剑,却没防住沈白的拳头。

那拳头上裹挟着的佛光,炽烈的好像太阳一般,让他现在五脏都一阵火热。

只要稍加运转体内的炁,便会有一种淡淡的灼烧感传来。

沈白手提着长剑,正缓缓在半空中踏步。

每踏出一步,身后的诸多神通的光芒便如同火焰一般,越演越烈。

下方,战斗已经进行到焦灼之时。

有沈白的阵法压制,洪源和邢京令等人其实已经占据了上风。

他们甚至能抽空看到天空中沈白和景元侯的大战。

当看到沈白一拳击退了景元侯,并且让景元侯受伤之后,众人心头都难以掩饰震惊之感。

邢京令是没想到的,沈白在破掉了景元侯的进攻之后,竟然还能反手伤了景元侯。

这等实力,简直是骇人听闻。

洪源则是越看越觉得陛下派遣沈白到乾元京,简直就是拯救乾元京于水深火热之中。

就沈白这种实力,几乎可以将整个乾元京全部横扫。

他知道圣武帝还是记挂着乾元京的困境的,也记挂着乾元京的百姓,只是以前没有这个机会解决。

而现在,这机会就来了,机会就是沈白本人。

景元侯咬着牙,牙齿之间全是鲜血。

“好好好,不愧是十二绝公子,当今年轻一辈中最为绝顶之人。”

“更是在天骄榜重订之时,拿得头筹的惊世骇俗之人,你这几下,让本侯想起了当初战场上的惨烈,本侯也曾像今天这样受伤。”

沈白没有回答他,身影已经消失在半空。

再出现时,抵达了景元侯面前。

寒月对着景元侯的胸口便直刺而去,血红色的剑气覆盖在其上,神魂俱灭剑的恐怖威力被沈白催发到了极致。

“我需要你夸吗?你死了才是对我最好的夸赞。”沈白淡淡的道。

另外一只手也没有空闲着,在半空中一抓一握。

恐怖的佛光携带着十丈高的佛陀法相,对着景元侯的头颅便狠狠的锤了下去。

两招,却附带着沈白各种神通的加持,包括地灵破阵诀的阵法上,也带着一股股迟滞的力量,缠绕在景元侯全身。

敌弱我强。

景元侯知道,若是受到沈白这一招的攻击,恐怕会顷刻之间命丧当场。

“本侯征战沙场多年,也不是这么简单的。”

景元侯眼中放出一丝冷意,接着握紧了方天画戟,用力朝着两边一折。

本来一杆长长的方天画戟,在景元侯的大力之下,竟然断成了两截。

可那断裂开来的地方,却是有锁链连接。

一把方天画戟,因为景元侯的这个动作而变成了可以甩动的长兵器。

景元侯舞动着方天画戟,形成一道恐怖的旋风。

旋风将他周身全数环绕。

在这恐怖的旋风之中,一阵阵军阵之力,从更多的士卒身上被他接连抽取。

久经沙场之人,玩的就是这一手军阵之力,以数量弥补质量。

景元侯这一招,在他过往余生之中,也只是用过一次。

那一次还是在绝对的危险之下,舍弃一切所用。

这一招若是用出来,不要说一年,就算是十年,景元侯也无法彻底恢复。

但他现在也没得选。

虚弱总比当场死掉要好,大不了后面再学着之前的样子,隐忍在暗处,带领着手下的士卒与将领,盘踞在乾元京中不出去。

十年时间看似很长,但大周国若真乱起来,这十年时间便是很短的。

刚好可以让他休养生息。

当恐怖的军阵之力落于方天画戟之上时,景元侯怒吼一声,甩动着方天画戟。

铁链锁着的方天画戟经过甩动之后,产生了更加强大的力道,首先便击破了沈白佛陀金身的拳头。

佛陀金身消失殆尽,而方天画戟却去势不减,与沈白的寒月对撞在一起。

沈白倒飞而出,随后身形爆退,稳稳的停在半空之中,嘴角有一丝血迹流出。

他伸出空余的左手,抹掉嘴角的血迹,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。

“好强,就是这种感觉。”

已经很久没有敌人让他兴奋过了。

现在,景元侯竟然让他有一丝丝的兴奋之色。

邢京令看到沈白被斩飞出去,本来心头焦急,打算拼尽一切帮助沈白。

可当看到沈白抹掉嘴角的血迹之后,他知道沈白伤势并不严重。

洪源看到了沈白眼中的兴奋之色,只觉得心头一片麻木。

这种生死之战,最考验的便是人的心态。

若是稍有犹豫,或者稍有惧怕,那便在气势上跌了一大头。

高手作战,气势上弱了一大头之后,等待的就只有落败和死亡。

可沈白不仅没有在气势上有所削弱,反倒是越打越兴奋。

洪源不知道这抹兴奋是什么意思,但他知道,自家这个沈大人好像确实有点让他看不懂。

景元侯挥出这一把方天画戟之后,抖了抖手臂,锁链陡然变长。

方天画戟带着毁天灭地之力,对着沈白胸口便狠狠的扎来。

这看似平淡无比的一招,哪怕是三大妖邪势力的首领,恐怕都无法接下。

沈白目睹着这一招,却毫无所动。

眼看着方天画戟即将碰触到无瑕神魂身的光芒时,景元侯的眼中露出一丝得逞的表情。

他知道沈白的防御力惊人,刚才战斗时也有所体会。

可若是真正依靠那防御力抵挡方天画戟,简直就是痴人说梦。

他现在聚集了更多的军阵之力,这一戟若是击打在沈白身上,他那一层白光将会瞬间破去。

破去之后只会被这方天画戟给扎成两半。

他甚至已经看到沈白下半身掉落在地,上半身无力哀嚎的场面。

可是下一刻,景元侯便被眼前这一幕给惊着了。

沈白的身体竟然在逐渐化为透明。

只是转眼之间,便消失在他眼前。

一股水流凝聚在方天画戟之外,万水诀的化水功能,让沈白轻而易举地以无形之态,躲过了方天画戟的杀招。

“你这家伙的能力,怎么会这么强?”

景元侯瞪大了眼睛。

他右手一拉锁链,挥手之下,方天画戟再度朝着沈白席卷而去。

可沈白这一次隔得更远,只是脚步一错,施展神行万里便躲开了攻击。

景元侯见沈白没有攻击他,反而一直在躲闪,心头突突的跳了两下。

他看到沈白眼中的戏谑之色,已经知道沈白是做什么打算了。

“他想要和我耗,耗到我这军阵之力用的差不多的时候,再将我击杀。”景元侯心中暗道。

军阵之力不会这么容易被消耗,可是军阵之力产生的依据,便是底下的那些士卒。

现在士卒们正在减少,被邢京令带着那一堆乾元京之人,不断的打压着。

若是当士卒少到一定层次,他借助的军阵之力就会被削弱到一个极限,到那时他只有死路一条。

“堂堂十二绝公子,竟然畏首畏尾,简直令人可笑。”景元侯疯狂的挥动着方天画戟,想要在沈白身上留下一丝伤痕。

可是沈白却躲得越来越熟练,眼中的戏谑之色也越来越多。

景元侯有些慌了,目睹了沈白的戏谑之色后,他握着方天画戟的手都微微的颤抖起来。

随后,他开始四处打量下方的士卒。

士卒们已经抱团了,在将领的指挥之下,由最开始的进攻变成了一味的防守。

不防守也不行,因为若是再进攻的话,死伤会更加惨重。

不少将领也感觉到了景元侯的眼神,立刻明白景元侯是什么意思了。

他们本就是景元侯的部将,当然清楚景元侯在这时候是想要立刻转身逃跑的。

有不少将领陷入沉默,可这些将领即使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,依然咬着牙,准备配合着景元侯离开乾元京。
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

士卒与将领们的动作,立刻吸引了邢京令等人的注意。

邢京令大喊道:“沈大人,他们准备逃跑了!”

沈白身处半空之中,将面前的一切全部都打量得仔仔细细的,自然也能够看出他们是什么想法。

“老东西,你认为我一味的逃跑,便是想要利用逃跑的间隙来拖延你的时间?”

沈白语气之中的戏谑之意逐渐消失,随后变得有一丝严肃。

景元侯正琢磨着怎么逃跑,听到沈白的话之后,皱起了眉头,又将视线投注到沈白身上。

他没搞懂沈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,刚才明明是想要拖延时间,让他的军阵之力得以削弱,再将他斩杀。

可现在又说出这句话,究竟是何意?

这可不是在拖延时间,毕竟高手作战,一两句话的时间根本就拖延不了多久。

“那你又想如何?”景元侯问道。

沈白抬起手中寒月,剑尖指着景元侯的脑袋:“你既然想战,那我便陪你战。”

他举着寒月的手非常的稳,稳到没有一丝一毫的颤动。

景元侯听到这话,眉头皱的更深了。

“既要战,为何要躲?本侯可不会是那些愚蠢之人。”

沈白看着天空,说道:“我自然是在等一个机会。”

机会?

景元侯心中略显疑惑。

现如今该有的全都有了,该来的也全都来了,还有什么机会能让沈白和处于巅峰的自己一战?

当这个想法出现之后,景元侯感觉到额头有一丝凉意。

紧接着,他抬起头,看着天空中的黑云。

黑云之中,雨点最开始很小,可紧接着越来越大。

零星的小雨变成了狂风骤雨,恐怖的大雨落在战场之上。

战场上正在厮杀的众人却恍若无物。

即使头发与衣服全被打湿,但他们的双目依然通红,只知道与眼前的敌人来一场搏命的攻击。

大雨之中,沈白抬起左手,撤掉了无瑕神魂身的白光,以左手的掌心感应着冰冷的雨点。

景元侯见状,立刻瞪大了眼睛,握着方天画戟的手越来越紧。

“这场雨是你控制着下的。”

“没错,我有一种控水的能力,而控水自然是控雨,所以在这场大战中,下一场雨更好。”

沈白露出一个平静的笑容。

可是这平静的笑容背后,却散发着比刚才更为恐怖的气势。

万水诀需要在水中方可发挥出最大的作用。

在水里甚至比沈白在陆地上还强。

这是他的一个杀招,但很少真正的使用。

哪怕是用出阴阳纳物术的阴阳二气,沈白都没有用过万水诀。

因为还没有人能让他到用万水诀的时候。

此刻,瓢泼的大雨让周围布满了水雾,而这水雾恰似一条漂浮在半空中的河。

沈白举起寒月,血红色的剑气破开水雾,对着景元侯便直刺而去。

他此刻也相当于身处河流之中,万千水源皆为他所掌控,他便是踏在水源尽头的统领者。

这一剑,血红色的剑气提升到了一个极致,比之前更是强到一个恐怖的境地。

景元侯微微呆滞。

生死危机之下,他疯狂的挥动着断为两截的方天画戟。

但那血红色的剑气却像是坚定的苦行者似的,以一种缓慢却又无法抗拒的速度,刺入了景元侯胸口。

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传来,方天画戟早已被血红色的剑气弹飞,而景元侯低头看着插入胸口的血红色剑气,抬起头来,脸上露出几许茫然,眉头微微抽动着。

“本侯会输给你这个毛头小子,你毛都没长齐。”

景元侯眼中的茫然消失,语气之中带着一种不甘。

他伸出双手,握住了血红色剑气,恐怖的炁朝着血红色剑气蔓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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