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都练到三尺,也就是一米罡劲墙了。
咋还没到极限?
到了这个程度,已经不是这罡劲有什么用的事情了,而是那种探索的心,不服劲的脾气,涌了上来。
他要和这罡劲杠上!
...
又是数月过去。
夏日的小尾巴。
八两还没醒,不过在顾言的定点投喂下,愈发肥胖,估摸得有两百斤了。
顾言的练气修为,依旧没有突破。
三到四,有个小瓶颈。
纵然他天资卓越,也不敌凡俗灵气的不足。
每月两三日坊市的修行,完全不够他积攒足够的灵气突破。
高空风灵气倒是充裕一些,但是他没有浮空之法,没法安心修炼。
神魂上面,配合他偶尔去周边各国坊市钓鱼执法,摄灵夺魄,加上日夜苦修,凝聚的神魂之力翻了近乎一倍,有质又有量,倒是可喜可贺。
顾言只得将更多精力放到凡俗武学上。
术法他倒是也想研究。
但法力这玩意不经用啊。
放两三次就没法力了,放起来慢,恢复法力也慢,只能偶尔玩玩,当做熟悉灵纹的构建。
...
这一日。
顾言戴着斗笠,来到附近城池喝茶,顺便听听消遣。
鳞国和魏国,早在几个月前,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开战,如今已经打了数月时间,双方死伤无算。
最近周围几个国家的坊市,各种魔道伪法器,一下子多了数倍。
大量修士,混迹在双方战场,彼此厮杀。
边境关卡,你争我抢。
那片土地的泥土都被鲜血侵染了一米多深。
顾言其实想过去捡捡漏,去了之后才发现不对劲。
那片关卡之地,被烙印了一个庞大无比的灵阵,所有死去的灵,士兵流下的血液精华,都被灵阵围困吞噬,牵扯到了地下极深之处。
顾言在万米高空还好。
一靠近,立刻有毛骨悚然感,最终纠结之下,还是选择了跑路。
联想到他对周围修仙界的了解,顾言敢打包票,那些以为捡了便宜的修士,也是韭菜的一环。
白骨门所在的修仙势力范围,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玩意。
期间。
顾言还化身隼,回过一次道观,暗中观察过青云观和师父道真。
不知道是不是钱家佛系的缘故,还是他们家族的修行法门不靠那些东西,并未大动干戈,只是顺应朝廷,征召了一批民役和兵役,然后拉了一批各大门派、寺庙武僧、镖局之类的武人前往边关。
青云观也在其中,但道真这种级别的人并未受影响。
“修行无岁月,如果不是偶尔出来走走,我都几乎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,雪融春去,夏尽秋来,而我,依然还是那副模样,外貌没有变成熟,也没有老去,依如昨日...”
顾言放下茶钱,重新回到山上。
...
又是一场冬雪来临。
八两终于有了些许变化。
它的毛更长、更黑了,就跟融入阴影之中差不多。
顾言发现,八两这身黑毛,可以屏蔽他自然感应的感知,连灵眼术也无法发现它身躯的固定所在。
八两觉醒的妖兽血脉,可能和某种隐匿的犬类妖兽有关。
这让他十分期待八两蜕变结束后的样子。
与此同时。
顾言也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凡俗武学的极限。
...
这一日。
顾言盘膝坐在瀑布之下。
数千斤的山水,临空砸落,对于他而言,不过是清风拂面,不到一丈之外,便被一股无形的气墙阻隔,披散两边,化作了他打坐的水幕背景图。
青丝荡漾。
随着顾言气息喷吐,一个个漩涡,凭空浮现在他一个个经脉结点,好似一个个无形的丹田,开始主动维持着他的身体机能,自动压缩着他的气息,让原本有些浮躁的气息,多了一股韧性。
与此同时。
那外在的一丈罡劲强,也渐渐多了一股柔韧之感,好似活了一般,流动了起来。
随着罡气墙的流动。
顾言的身躯,缓缓升空,直至离地一丈才终止。
时间流逝。
一个个日夜过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顾言缓缓睁开双眼,气息平和。
苦练一年,修成一丈罡劲墙,内外混元如一。
宗师境,成了。
...
此时正值深夜。
夜色于顾言而言如白昼。
他缓缓起身,遇水不粘,抬脚踩在虚空,好似踩在稳定台阶之上,唯有虚无的空气散发一圈圈涟漪,好似被某种特殊气息灼烧,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,缓缓消散。
就这样。
顾言一步一个脚印,脚踩虚空,慢悠悠踱步到了山崖顶端。
看着下方云卷云舒。
一个念头,浮现在他脑海。
自己现在有多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