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我干什么,我是止痛药吗?赶快按我说的做,不脱掉上衣待会儿打湿了没法穿。”
闻言,季澜川边流眼泪边照做,豆大的泪滴似散落的珍珠,颗颗落在指节修长的手背上,在凸起的青筋间砸下一个个小水坑。
岂止如此,他润泽的眉眼还漾起不正常的嫣红,嘴唇红肿,似是受到了大力磋磨,就像清凌凌的青竹被海棠花压倒,开在风骨峻峭的青竹枝头,很有破碎感。
不知道还以为沈初梨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,硬生生把他欺负成这样。
沈初梨见状将嘴巴抿成了小鸭子,饶是再冷硬心肠的女人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也难免动容。
就在她期待着季澜川衬衫下会是哪种身材时,季澜川已经解开所有扣子,露出了内搭的白色背心。
“……”
顿时叫人欲望全无。
感受到沈初梨的嫌弃,季澜川眸光微闪,脱掉衬衫后用浴巾将自己包裹。
甜香气一股股地窜至鼻尖,他忍不住深嗅,却被红肿的喉咙呛到,嗓音沙哑的咳嗽。
“准备好,我要开始了。”
沈初梨打开花洒,调低档位,水流直直朝向季澜川的脸冲去。
大概冲洗了半个多小时,令他难受的症状才有所缓解。
“接下来再用冰块冰敷一下就好。”
“好……听你的。”
被冷水冲太久,季澜川起身时自带一阵寒气,浴巾半湿,被沈初梨丢进了洗衣机里。
再转眼时,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那件白背心上。
尽管有浴巾阻挡,男人的背心还是稍稍被打湿,白色易透,紧贴时显露出结实的肌肉纹理。
沈初梨在心里吹了个口哨,季澜川的身材还不错嘛。
*
重新穿好衬衫,季澜川头上戴着小粉象干发帽,略显局促地坐在沙发边缘,画面有种本不相配的事物被硬生生糅杂在一起的滑稽。
沈初梨让他自己去铲了冰块,用毛巾包裹着冰敷。
在男人无所察觉时,她忽然唤了声,“还难受吗海纳百川?”
闻言,季澜川猛地抬头,眼底神色迅速变换,几乎坐正了事实。
都这副反应了,沈初梨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“你坐好。”
如同被训问的乖学生,季澜川挺直脊背,边冰敷边轻抬红肿的眼睛看向沈初梨。
只见她双手抱肩,长腿交叠向侧,端着小脸凶声凶气道:
“从你是海纳百川开始,到你为什么出现在我家门口,其中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