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丁俊丰见官勇把心态放这么低,才算是真正放心。
“舅舅,你既然把心态都放这么平了,那就没有干不好的道理。
放心去弄。不试,你也不知道行情是什么样的。
现在说赚多少都是空话。
你要是真不怕累,不怕脏,那肯定有钱赚。”
官勇却没有丁俊丰那个信心,唯唯诺诺地道:“行。
这两天我先去摸摸行情。
江州我还是有点路子的,我去打听打听哪里有人卖厂。
就是,万一要是收人家的厂,我这一分钱都没有?”
丁俊丰拍胸脯道:“舅舅,你这种临时周转的钱,我来想办法。
你刚开始也不用做那么大。
什么小超市啊,小餐馆啊,你都收。
几万块钱,我信用卡都可以给你套出来。
平台上借一点,也就是那么大点事。
只要能赚钱,这都好说。
到时你要用钱,和我说,我直接借出来,给你先用。”
官勇听丁俊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便咬牙点头道:“好!干了!”
丁俊丰道:“那行,我带舅舅回我住的地方。
先洗个澡,吃点东西,然后咱们再好好计划一下。”
一直忙到下午,丁俊丰从刚发的工资里给了一千块钱给舅舅,让买点东西去找舅妈袁雪。
到了晚边上。
官勇很兴奋地打电话来说:“你舅妈同意了,不过她也提了个要求。
让我今年内赚到十万块,钱转到她账户里,她就跟我回。”
丁俊丰也是感慨万千。
恐怕袁雪一直是在等舅舅上门。
十万块,只是给了舅舅一个台阶下。
只要舅舅真的是在用心在赚钱,哪怕没赚到这个数,她也会回来了。
是啊!
这夫妻,到底是原配的才好。
放下电话。
丁俊丰把心思收回来,专心处理眼前的事情。
当舅舅去找袁雪的时候,丁俊丰就接到了徐鹏的电话。
‘肖政与把你爸带走了。’
丁审时是在秦琴家里被肖政与带走的。
眼前,秦琴正坐在一边哭哭啼啼!
徐鹏则在沙发的另一头,抽着闷烟。
丁审时被带走的时候,秦琴惊慌失措。
丁审时吩咐,让她不要声张。
她想来想去,电话还是打给了徐鹏。
徐鹏来后,了解了情况,立刻就给丁俊丰打了电话。
徐鹏按熄烟头补充道:“琴姨说,上门的只有肖政与一个人!”
肖政与是市纪监委驻市民政局纪检监察组的组长。
徐鹏话里的意思,也很明确。
肖政与单独找上门,还是挑在周六的这么个不上班的时间。
有种悄咪咪的感觉。
好像留了,可以活动的空间。
肖政与是在暗示:有什么路子,你抓紧疏通。
具体会是什么路子,徐鹏想不明白。
可是,丁俊丰却很明白。
肖政与留的口子,在蒋孝生那里。
肖政与的这个举动,严格意义上来说,是蒋孝生出的招。
蒋孝生这是在逼自己服软。
如果自己服软,那肖政与就会把丁审时给放回来。
不服软,那就是真抓人了。
丁俊丰估计,肖政与的这个举动,肯定没有在纪委报备。
全程,只有肖政与一个人知道。
丁俊丰沉住气,心里寻思开了。
‘今天是周六,周一才上班。自己至少有一天半,来解决这个问题。’
想了想,丁俊丰问徐鹏道:“我爸因为什么,被纪委的人带走,你知道吗?”
丁俊丰不清楚徐鹏在这件事情里头,牵扯有多深。
还是问清楚一点比较好。
徐鹏抬头,朝秦琴看了一眼。
秦琴一直在一边偷听。
此时见徐鹏看她,便站起来走到饭厅去哭了。
丁俊丰看秦琴的表现,便知道这女人也是个有心思的。
难怪自己老妈和丁审时青梅竹马的感情,也被这个女人给抢掉了。
不过,一个巴掌拍不响,可能秦琴这样的性子,才更讨丁审时的喜欢吧。
徐鹏看秦琴走开,才小声地道:“我也只是猜测。
你爸的事情,可能是去年经手的几个项目有关。
当时,我说数据不太对,丁叔让我不要多问。
我估计里头是有事,所以就没有多问了。”
丁俊丰点点头。
既然徐鹏也是一知半解,那民政局的其他人,肯定知道的更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