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无秽的是一只烤地焦香酥脆的完整野兔,他和容诀一起分着吃了。
几位将领快速吃完,各自按照容诀之前的规划分工好任务,和两人告辞。换上夜行衣悄悄潜入敌营,勘测车代将领元帅所在的军营位置,布防安排,轮班值守时间,以及营地地形图绘制等。
众将领皆散,徒留殷无秽和容诀在原地等他们传回情报。
容诀吃东西慢,一只兔腿才堪堪吃完。他抬头看着夜幕,月明星稀,偶尔从东北方向飘过来一团乌云,遮住明月,复又散开。
容诀眼睛一眯,又摸了摸脚下的泥土,感受时刻变化的天气状况。
篝火旁的殷无秽则是在思忖车代元帅概况。已知的情报中他们有一位鲜少现身行踪神秘的元帅,副帅是格目森。
格目森是车代使臣,地位已然不低,比他位阶还要高的,那就只能是——
“阿诀,你对车代的王上了解多少。”
容诀侧首,道:“年轻有为,野心庞大。他是车代这几任国王中最出色的一代,号召力和御下能力俱非凡,比陛下大上几岁,算是同一辈分的人。”
殷无秽道:“……这样么。”
容诀又莞尔道:“等陛下与他一样大时,会更加出色。”
容诀想起来什么,继续道:“这么看来,对方的元帅也是他们的王了。只不过车代以部落为主,和大周的官僚体系不同,他们的王需要经常回去镇压,难怪了。所以,他们现在的首领,是格目森。”
殷无秽道:“此人有些能力,但也不过如此。有徒有其表虚张声势的成分在。”
格目森故意进献想让大周难堪的战马如今是他的坐骑。
车代胜就胜在占据了先天优势、上风,若是大周早些时候是这个配置,必不会叫他们占到便宜。
不过,他这样说,也不知道容诀会不会认为他是纸上谈兵,桀骜嚣狂。
谁知,容诀倏然弯唇笑起:“正是。陛下观察地很透彻。”
他和殷无秽说了先帝还在时,使臣来朝的情况。
格目森在他面前,被压制地毫无反击之力,论谋略,此人远不是他的对手。
殷无秽听地怔然,对此深信不疑。
容诀从来都是张扬明艳又十分厉害的,这个人,任何人都及不上他。
容诀继续道:“论武功,他必不及陛下。不过是提早部署,占了天时地利罢了,若是正面相抗,大抵早就是陛下的枪下败将了。”
“嗯。”殷无秽被他夸地有点飘飘然。
“我想到了一个计策。”殷无秽神色有点激动。
“好巧,咱家也想到了。或许会和陛下不谋而合,合二为一。”容诀篝火下的面容笑地炽烈又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