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那几人已倒在地上。
这时云霓居中出来几人,似乎这才察觉外面动静与这少女有关,走上前去探那几名刺客的气息,而后摇了摇头。
帝卿府中,管家匆匆来报,只说是荣璇遇了刺客,姬恒心头一慌,“璇儿在哪儿?”
管家忙道:“方才一辆马车停在府前,守卫上前查看,这才发现是郡主,送她回来的人说是郡主今日出门遇了刺,将郡主放下便走了。好在郡主伤得不重,现下郎中已经过去了。”
姬恒步履匆匆,往璇儿的院子走去,只见一堆下人围在门边,听见脚步声,连忙分散两旁,姬恒大步走进去,璇儿坐在榻边,正由郎中查验伤情。姬恒见璇儿脸色如常,这才松了口气,郎中起身道:“殿下放心,郡主只是受了些皮外伤,涂些创药,休息几日便好。”
侍人将荣璇换下的外衫抱起,玄色衣衫上的血迹染在侍人身前,连忙惊呼出声,“血……”
姬恒闻言回过头来,颇为震惊,同样的还有荣璇,她喃喃道:“不是我的血……”
郎中又再三确认,荣璇身上并无大的伤口,姬恒坐在榻边,问荣璇道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荣璇将今日遇刺之事说与他,却未详细说明地点与救她之人的身份,只道是萍水相逢的过客。
姬恒沉声道:“不论如何,那人救了你,便是我们帝卿府的恩人,如何能不答谢?”
荣璇藏着心事,又怕他看出,只得道:“父亲教诲得是,是孩儿思虑不周,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孩儿自己来做吧。”
荣蓁本在官署议事,得到消息急匆匆赶回府中,身上的官服都未换去。而原本停留在街角的马车,这时才缓缓离开。
荣璇借着要休息的名义想让姬恒离开,门忽地被推开,荣蓁绕过屏风走了进来,“璇儿……”
荣璇见得母亲,手不自觉揪住薄被,姬恒怕荣蓁担心,忙道:“好在有惊无险,璇儿只是擦伤了几处,郎中已经替她上过药。”
荣蓁点了点头,她上前握紧璇儿的手,一时情急,关心则乱,“母亲不是说过了,让你出门都带着护卫,你若是有任何闪失,让我和你父亲如何是好。”
荣璇鼻间一酸,靠在荣蓁身前,见她已然知错,到底疼爱多年,荣蓁也不舍得再责备,只抚摸着她的头发,温声道:“往后不可再如此了。”
璇儿嗯了一声,荣蓁又问起刺客的事,她低下头去,只说自己有些累了,荣蓁觉出怪异,并未立刻追问,让她先歇着,和姬恒一道离开。
听见她们的脚步声远去,荣璇从榻上起身,她想去寻那身被换去的衣衫,可在房中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,忽而门被打开,荣蓁竟又折返回来,荣璇面上难掩慌张。
荣蓁慢慢走过来,“璇儿,你在找什么?”
荣璇知自己瞒不过去,便决定将一切摊开,眼角微湿,“母亲,我有事瞒着你。”
荣蓁不解地看着她,只听她道:“今日在云霓居外遇刺,救我的人,是颜家舅舅身边的少女,她的容貌像极了母亲。也是她一路护送我回来,回府之后我才知道衣衫上沾了血,我没有受伤,母亲,那是她的。”
璇儿这番没头没尾的话,荣蓁却听懂了,她神色一震,却难以置信,“你是说……”
璇儿也明白过来,母亲一直都知道那少女的存在,“是,她受了伤,我不知道她伤得重不重。”
璇儿看着荣蓁,荣蓁扶着她到榻上躺下,不发一言,慢慢走了出去。
璇儿心情复杂,若是不说出口,她会一直难安,可说出口,便是背弃了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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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佑安白日不在云霓居,自然不知此间发生的事,他回来时听下人说澜儿已经歇下,便未再唤她一起用膳,回了房去。
雅间中,慕容澜坐在桌边,门外轻叩一声,只听人道:“少主,真的不必请郎中了吗?”
慕容澜轻蹙眉心,“我过说了,并无大碍。也不必麻烦。”
那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慕容澜看着眼前的创药与细布,她慢慢解开衣衫,将左肩露出,轻轻一动便扯痛了伤口,她被几名黑衣人包围之时,一时不慎,中了暗器,她不想惊动旁人,以免让颜佑安知情,跟着担心。
可肩上的伤口实在不易上药,她心下厌憎,门又被人叩响,慕容澜压住烦闷,开口道:“不是说了,不必麻烦。”
她话音一落,门便被轻轻推开,她回过头去,眉心还未舒展,便怔在原地。
慕容澜倏地回过头去,不去听脚步声慢慢靠近,荣蓁在她身后停了下来,看着她肩上的伤,心口抽痛,想伸手触碰,又停在那里。
慕容澜手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