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秘密说了出来。”
原本荣蓁觉得飞鸾如今沉稳机敏许多,可此话一出,她不禁摇头苦笑,“你还是当初的模样。”
孟靖道:“不论变了什么,我与大人您的情谊是不会变的。可我也知道以大人如今的身份处境,我实在不好明里与大人来往,正不知如何解决之时,秦大人悄然来我府上,我这才有机会见您一面。”
荣蓁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见你安好,我便放心了。”
几人交谈许久才散,荣蓁将二人送到后门,孟靖坐了马车离开,荣蓁看向秦楚越,“你可知道先前我为何没有同意你去拉拢孟都统?”
秦楚越思忖着,道:“如今的曹都统是韩云锦的人,而这位孟都统是陛下亲自提拔的人,大人是担心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传到陛下耳朵里。那现在这孟都统的话是真是假?”
荣蓁道:“她不会。”
秦楚越问道:“大人就这样笃定?”
荣蓁淡淡道:“我信任的人不会有错。”
秦楚越笑了笑,“那也包括我吗?”
荣蓁瞥她一眼,道:“若我不信你,知道这么多秘密,你我之间便只能活一个了。”
秦楚越如今任户部侍中,户部尚书老迈,一应事务均由她处置,户部掌管天下钱粮,责任重大,先前冯冉一事让先帝对户部多有芥蒂,后来虽借着整顿吏治,重组户部,可也留了几双眼睛在这儿,让吏部对户部多有制约,秦楚越便少不了与韩云锦往来。
韩云锦面上总是一副笑脸,“户部有荣大人照看着,本官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呢?”
秦楚越笑了笑,“韩大人哪里话,我们都是为了陛下办事,一切按规矩来。”
韩云锦贴心道:“你年岁也不小了吧?不如本官为你做个媒?不论合不合心意,总要有个子嗣才是啊。”
秦楚越笑道:“让韩大人见笑了,这事倒也不难。说不定哪日便娶个几房,到时还要来请韩大人来喝喜酒。”
秦楚越将文书收好,笑着告退,等人走出房门,韩云锦脸上的笑意消散开来,身旁侍从道:“常言有钱能使鬼推磨,而这秦大人在户部是有名的鬼见愁。对人只说三分话,圆滑世故,很会算计。”
韩云锦冷声道:“说到底也不过是荣蓁的一条狗罢了,如今荣蓁得势,她在户部才有地位。荣蓁若倒了,这姓秦的便什么也不是。那时她再想来攀附我韩府门庭,也是无路。”
韩云锦说完,又问道:“我吩咐的事可是办好了?”
那侍从道:“大人放心,绝对万无一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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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秋时节,这日荣蓁刚好得闲,陪姬恒在府里待着,两人说起璇儿的功课,姬恒道:“她可比璨儿认真得多,都让我有些心疼了。”
荣蓁笑道:“常听人说天家重长女,百姓爱幺儿,你这个做父亲的,是不是也太偏心璇儿了。”
姬恒凉凉道:“你带他去郑府,他打碎了琉璃盏,带他去秦府,他把秦楚越养的猫狗全给放了。哪里有一点循规蹈矩的模样,也只在你面前做做样子。我这个父亲的话,他是半点不听,也不知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混世魔王。”
荣蓁靠在软榻上,不禁失笑,拉了他的手臂坐下,“璨儿还小,年岁再长些自然不会如此顽皮。”
姬恒伏在荣蓁身前,道:“其实这几年我的身体也无大碍,便是再生一个孩儿也无妨。”
荣蓁莞尔一笑,半抱住他,“你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?”
姬恒看着她的眼神一如从前那般,“其实这个念头早就有了,还是你觉得我真的老了?”
荣蓁忙道:“怎会,你若真的想,那就等明年春日以后,这样至少不会夏日受苦。”
得了荣蓁应允,姬恒靠在她身上,道:“自从有了孩儿,这日子一天比一天快,也不知怎么,璇儿她们便长大了。我甚至有些怀念从前在襄阳的日子,至少比现在清净得多。”
荣蓁抚着他的头发,对他向往的日子却是无法承诺了。
姬恒靠在荣蓁身旁歇息,恩生却在这个时候没分寸地闯了进来。姬恒坐起身来,轻抚衣袖褶皱,“何事惊慌?”
恩生却看向他身后的荣蓁,“大人,出事了。”
荣蓁匆匆前往正堂,姬恒也跟了过来,正堂中一人形容狼狈,荣蓁却认得此人乃是郑玉近卫,她心跳如擂,“出了何事?”
那人瞧见荣蓁,却是再掩饰不住,伏拜在她膝前,哭道:“荣大人,我们将军她……她被人所害,尸骨无存!”
这话如同晴天霹雳,直教荣蓁浑身颤抖,难掩震惊,她俯身将那人衣襟扯住,“你说什么?”
那人仰头含泪道:“我们将军到了封地之后与安平王会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