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荣大人,他离开是为了你啊!若是你就这么追上去,只会让他付出的一切全都白费。他走了,你会和帝卿重归于好,你的女儿也会留在你身边,所有长痛都不如短痛,岁月会消弭一切。可若因为他,你被迫离开帝卿和你的女儿,让小郡主从小便没有母亲守在身边,让天下人谈论起你荣蓁时,所评判的皆是你抛夫弃女也要守候的山盟海誓,他能安心同你过完一生吗?他没有在帝卿刚来襄阳时便走,是因为他挣扎过,努力过,可他更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你抱憾余生。岂敢爱之,畏人之多言。人言可畏,人心难测。荣大人,这样的结局是你愿意看到的吗?”
荣蓁的眼眶微红,“我不需要他为我这样隐忍!”
秦楚越拦在马前,殷切道:“世间事总是命运弄人,若是你真的为了慕容公子好,就让他回江南吧。你与他的缘分便只有这么久。”
原来这些日子里,她的痛苦,挣扎,他全都看在眼里。荣蓁按住心口,“难道,真的是我错了吗?”
秦楚越叹了口气,“你没有错,这样的事在旁人身上或许早就有了选择。”
荣蓁没有回答,她肩膀垂落,眼神空洞地看向城外。这世间从来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,怪不得她怎么也寻不到那枚玉佩,他走了,那枚玉佩也碎了,他是在告诉自己,她们两人之间已经不能回头。
官邸后院中,姬恒正抱着璇儿,拿着手中的布偶吸引着她的注意,随口问了一声,“荣蓁今日没有过来吗?”
平素荣蓁照料璇儿的时间最多,璇儿对她的依赖,甚至比他这个父亲还要多。
恩生欲言又止,姬恒瞥了他一眼,“有什么话说便是了。”
恩生指了指西面,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那个人一大早便骑马离开了。”
姬恒怔了怔,“荣蓁知道吗?”
恩生小声道:“不仅知道,还追去了。谁知道这是不是欲擒故纵的把戏。”
姬恒沉了脸,“慎言。”
恩生连忙认错,姬恒抱着孩子,同他道:“你拿了我的玉牌,调动随行的禁卫,让她们一起去找找吧。”
恩生抬头看着他,“殿下……这……”
姬恒淡淡道: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你想说慕容霄的死活与我们无关,可再无关,也挡不住有人真的关心他。她那个人,性子执拗,一个人不知要寻到什么时候。”
姬恒的命令,恩生不敢不听从,他带着人走到门外,可迎面便碰上秦楚越和荣蓁,秦楚越看了他一眼,又看着他身后的禁卫,“你们这是要去哪儿?”
恩生还没有说话,身后的禁卫已经开口,“荣大人,我们按着帝卿的命令出城寻人,眼下还要去吗?”
荣蓁没有说话,只是从她们身旁经过,神情有些恍惚,秦楚越道:“不必了,那人已经离开了。”
恩生看了秦楚越一眼,他总觉得这人的话像是说给自己听,亦或是让他说给殿下听,可慕容霄真的走了吗?他明明已经得到了一切,就这样放手了?
恩生想要回去告诉姬恒这个消息,哪怕他并不想知道,可看着荣蓁的脸色实在不好,他往回走着,荣蓁并未回自己居处,而是去看璇儿。
只是听见熟悉的脚步声,姬恒便抬头往门外看去,荣蓁从外面慢慢走了进来,见他也在这儿,荣蓁顿了顿,而后道:“刚满月,还是莫要太过劳累。”
姬恒看向恩生,只见恩生摇了摇头,姬恒开口道:“只是出来走走,也看看璇儿。”
璇儿吮着手指,四处望去,像是听见了什么动静一般,荣蓁脸上挤出了一抹笑意,同姬恒道:“我有些累了,晚些再来看璇儿。”
姬恒嗯了一声,只见荣蓁缓缓转身,往门边走去,她的手扶在门上,抬步跨越门槛时,眼前突然漆黑一片,而后只觉身子晃了晃,听见了周围人的惊呼声,之后发生的事便全然不知了。
秦楚越还未离开官邸,便听见荣蓁晕倒的消息,她便要去往内宅,可刚走到门口便被人拦住,还是恩生瞧见,同人说了几句,这才助她脱困。
秦楚越与恩生并肩走着,她连忙问道:.荣大人身体一向康健,怎么会突然晕倒?”
恩生想到那时的情景,至今心有余悸,他甚至还记得姬恒当时的神情,关心则乱。
恩生道:“是啊,越是这样平日里不怎么寻医问药的人,乍然病倒,才更让人觉得惶然无措。不过你放心,殿下已经让人请了太医过来。”
没有见到荣蓁,秦楚越怎么能放心,她实在没有想到,慕容霄的离开对荣蓁竟有这样大的打击。
两人走到房中时,太医已经替荣蓁诊过脉象,道:“荣大人这病来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