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事, 只是府里事务总要打理,不然我怕秋童撑不住。你放心, 我很快便回来。”他往周围看了一眼,许多工匠正一脸笑意望着她们, 他侧身在荣蓁耳边道:“不然她们只怕会问荣大人, 夫郎去了哪儿?”
荣蓁闻言不禁一笑, 慕容霄将桌上的水囊递给她, 荣蓁仰头喝了大半,慕容霄从她手中接过, 饮了几口, 道:“今日早些回去,我做些你爱吃的菜。”
荣蓁见他也出了些汗, 关切道:“白日太过炎热,你还是别过来了。”
慕容霄扶着她的手臂,面对着她道:“若是这般,便只有晚上才能见你一面,你忍心啊?”
荣蓁眉眼含笑,又想起他说要离开之事,道:“说不定等你下次再回姑苏时,我可以同你一道回去。”
慕容霄道:“那是最好,不过,你想好怎么同颜公子说了吗?”
从前荣蓁把颜佑安托付给慕容霄时,将他视作朋友,如今他已经是她的枕边人,颜佑安若是知道了,怕是不会愿意继续留在慕容家。
可慕容霄这话,其实也是在探明荣蓁的态度,荣蓁看着他,自嘲道:“我这个人,虽念旧情,却不耽于过往,反正做过的混账事也不止一桩。从前的旧人旧事,只该留在回忆里,而不是一直牵累着彼此的生活。如今冯冉已死,我也远离京中,都城里已经没了威胁,佑安若是想离开,我也会尊重他的决定。”
颜佑安是过去的人,那姬恒呢?慕容霄默默想着,荣蓁望向远处,她的话说与他听,仿佛也是说给自己。
慕容霄心底生出一些恐慌,从爱生忧患,其实他们都没有真正得到过荣蓁,荣蓁随遇而安,不为过去驻留。
荣蓁归家之后,慕容霄让她先去沐浴更衣,等荣蓁换好衣衫出来,才见桌上的菜肴极其丰盛,更备好了酒,荣蓁奇道:“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吗?”
慕容霄将桌上红烛点燃,回身时望着荣蓁的眼神柔情似水,“你我虽拜过堂,可却未饮上一杯合卺酒,更没有点过一盏红烛。明日我便要走了,这件事不做,我总是不能安稳。”
荣蓁有些愧意,“这屋子简陋,我只是不想委屈你。”
慕容霄拉着她的手坐下,“于你于我,的确是简陋了些,但在房州的日子,我快要忘记了江南的纷纷扰扰,难得清净。”他将酒倒满,递给荣蓁,同她一起饮下这合卺酒。
分离在即,荣蓁看得出他的不安,将他的手拉过来,按在自己心口,“我并不相信誓言,人生无常,世事变幻,可心不会骗人,我荣蓁此刻只想与你厮守余生。”
他掌下那颗心炽热无比,慕容霄抬起眼眸望着她,“你会等我回来,是不是?”
情爱中的男子常常患得患失,即便是慕容霄也不能免俗。
荣蓁毫不犹豫,道:“当然。”
红烛燃了一整夜,慕容霄不断索取着,不知疲倦,燕好过后,荣蓁沉沉睡去,慕容霄却毫无睡意,他抚着荣蓁的脸颊,触着她的唇瓣,头靠在她的颈窝中,唯有这样,他才能感受到,荣蓁是属于他的。
慕容霄离开那日,荣蓁送他到城门外,“姑苏的事处理好,早些回来。”
慕容霄点了点头,“我不在这些时日,你也要照料好自己。”
荣蓁温声道:“你放心,若是想我,便写信给我。”
慕容霄看了眼房州城,又将视线落到荣蓁面上,道:“我若是说,还没有离开,便想了呢。”
他坐于马上,荣蓁见他低头有话要说,仰头看向他,却见他俯身在她面颊上落下一吻,“等我。”
他说完,便策马扬鞭而去,只留荣蓁在原地。
而秦楚越也是在慕容霄走后才知,荣蓁依旧忙于正事,秦楚越问了一句,“慕容公子还会回来吗?”
荣蓁不假思索,“自然会。”
荣蓁说完才觉出秦楚越话里的怪异,转身看向她,秦楚越道了句,“我只是今日没有见到慕容公子,随口问问。”
荣蓁没有深究,而秦楚越想到送出的那封信,过了那么久,想来也已经收到了。她望着荣蓁的背影,暗道一声:对不住,你的平静日子要打破了。
秦楚越所想不差,那封信的确送到了韩云锦手中,只是她得到信时颇为诧异,随后却是盘算起来,若这信中消息为真,对她自然是大有利处,荣蓁失去了宁华帝卿,便也是失去了皇帝这个靠山,她紧绷着的心松懈几分。
可而后一日,韩云锦被姬琬唤去紫宸殿,姬琬无心的一句,却让她彻夜辗转反侧。
姬琬看着手中奏章,随口一句:“如今大理寺裴知凤告老还乡,新任的大理寺卿实在不堪重任,连荣蓁半分都不如。”
韩云锦坐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