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起来。眼下有一桩事交于你,你若是能办好, 本官便既往不咎。”
赵淼本就依附着吴县令过活, 见事情还有转机,连忙道:“大人尽管吩咐, 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,小的都在所不辞。”
吴县令皱着眉,“你只需要去找一个人。”
吴县令示意赵淼附耳过来,同她耳语几句,“可是明白了?”
赵淼连忙点头,而后退了出去。吴县令握紧了拳,“荣蓁,秦楚越,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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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蓁这日空闲在家,门被人叩响,她起身去开门,只见来人是秦楚越,她面色有些焦急,“有些话要同你进屋去说。”
荣蓁带她进去,秦楚越刚走到正堂外,便瞧见桌前正端坐着一位青衣男子,不被外界打扰,静静地饮茶。秦楚越好奇地看着荣蓁,荣蓁知道她在想什么,同秦楚越道:“这是我的朋友,慕容公子。”
秦楚越笑意渐起,往荣蓁脸上瞧,“那日我说要送个男子陪你,怪不得不肯收下我的好意,原来家里已经有人了。”
孤男寡女,说什么朋友,秦楚越可不信这些。荣蓁问她,“你方才说找我有事?”
秦楚越看了慕容霄一眼,荣蓁道:“他不是外人,但说无妨。”
秦楚越这才道:“我早就猜到吴县令不会坐以待毙,可我没想到她竟使出这种招数来。”
荣蓁听她继续说:“你也知道我这巡检之职是买来的,平素最多也就是缉捕些毛贼。可眼下房州县城中来了位江洋大盗,不止是损失财物,而是杀人越货,迄今为止,加上镇上的两桩,已有三家遭难,城中人人自危,一些百姓白日里去县衙击鼓,到了晚间门窗紧闭。我这差事不得不办,即便是没有这个职责,却也不能再由着她杀人了。”
荣蓁听明白了,“你怀疑这事与吴县令有关?”
“之前我并未往这处想,可我去了那几家之后,见她们并不算富庶,那人既是江洋大盗,何必来房州行盗杀人,倒像是故意做出这个案子来。”秦楚越道:“赵.淼这几日来了又走,之后便有了这案子,所以我才怀疑。你知道,单凭县城那些衙差的拳脚功夫,哪里是那盗贼的对手。我虽也有武艺在身,一个人怕也对付不了她,这才来找你。”
荣蓁并未犹豫,“何时行动,我与你一起去。至少,不能让她再杀人了。”
秦楚越哼了一声,“吴县令的打算,或许便是借着这盗贼之手把你我杀了,到时她推脱得干净,再把贩盐的事抹了去。你就不怕?”
荣蓁道:“不论她安了什么心,这件事我们必须做。可我们在明,她们在暗,还是小心为上吧。”
秦楚越点了点头,她们说了这许多,慕容霄都像是充耳未闻,秦楚越临走前又看了慕容霄一眼,在门外同荣蓁道:“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,我也不好过问。可你若是在这儿成了婚,他日回京又如何同皇帝重修关系?”
荣蓁却道:“你连真实名姓都不愿透露,对我有所隐瞒,又何必操心我同哪个男子成婚呢?秦楚越,我再告诉你一次,你我之间并无交易。我不过问你的事,你也莫要掺和我的事。”
秦楚越道:“我也只是提醒而已。还是先顾好眼下吧,天黑之后,我会过来寻你。”
荣蓁点了点头,她将门合上,转过身,慕容霄立在正堂门边,“你要去会会那个江洋大盗?”
荣蓁走过去,道:“不论如何,都不能让她残害那么多无辜性命。”
慕容霄道: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慕容霄的武艺还在她之上,他是不放心她们的安全,可既然吴县令有意做局,留慕容霄自己在家,她也不放心,荣蓁答应下来,“好。”
荣蓁让梅大姐早早回去,又同她说了些盗贼的事,“晚间不要外出,更不要单独出门。”
梅大姐忙道:“好,荣大人,你们可要快些抓住这些人,不能让她们再做坏事。”
荣蓁点了点头,同慕容霄用过晚饭,天色便已经暗了。秦楚越在外面等着,临出门前,荣蓁又回去取了斗篷,替慕容霄系好,秦楚越看着她,“你该不会是要带他一起去吧?”
在秦楚越眼里,慕容霄模样生得再好看,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,她们出门办事,本就有些凶险,带上此人怕是会误事。
慕容霄淡淡道:“你们只管忙自己的,到时不必管我。”
荣蓁道:“可是知道那人在何处?”
秦楚越正色道:“我已经让人在城中布防,如今街上几乎没有行人。客栈里的异乡客都要检查一番,她无处藏匿,必定会出来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