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康健,还真用不惯这药膳,荣蓁闻言,脸上生出愧色,“昨夜是我不好。”
姬恒含情脉脉,握住了她的手,“可我心里却很欢喜。”
荣蓁怔了怔,只因为她这一点点的关切,姬恒便心生满足,荣蓁不由得自省,也兴起怜爱之心,她同姬恒道:“往后不会再如此鲁莽了。”
姬恒倒是并无不可,不过冯冉对她的算计,他自不会善罢甘休,“冯冉府里来的那个人,你希望我怎么处置?”
姬恒这一提醒,荣蓁才想起来那个男人,杀了他自然是不能,可留在府里也并非好事,道:“他虽算计于我,但也是被冯冉胁迫,倒也是个可怜人。我本想借殿下的名义一用,让他在这世上消失,而后再为他寻个新的身份过活。只是这户籍归户部掌管,我若动作,只怕会惊动了冯冉那边,谁知她又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。”
姬恒听完,心里倒是想到一人,“这件事便由我来做吧,保证不会留下痕迹。”
荣蓁疑惑地看着他,可姬恒既然承诺下来,她自然不会怀疑姬恒的能力,“那就多谢殿下了。”
姬恒撑起头,还不忘调侃她,“荣大人忍得这样辛苦,也要为本宫守身如玉,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荣蓁低头轻笑,这倒是有些高看她了,若非有所防备,只怕她也会着了道。
晚间荣蓁沐浴回来,她手中握着药瓶,里面装着化瘀的药膏,姬恒将锦被掀开,里面正是温热,荣蓁侧身靠向他,将手伸向他的衣襟,她本意是要看他身上伤势,姬恒却会错了意,往后避了避,神色赧然,“今日我这身子实在无法服侍妻主了。”
他说完,又瞧见荣蓁手中的药瓶,荣蓁道:“我昨夜太过鲁莽,怕是伤了你。”
她坚持再三,姬恒才肯解‖衣让她察看,他身上肌肤本如白玉一般,如今却斑駁不堪,连隠蔽之处都破了皮,依着姬恒的性子,绝不会让那些小侍近身看到他身上的痕‖迹,怕是连恩生也不知。荣蓁暗恼自己无状,又小心替他涂了药,她的手刚一触碰,那儿便抬了头,姬恒呼吸一紧,“别……”
荣蓁却甚是呵护,以为他疼得厉害,又轻吹口气,姬恒捂住了脸,这番摺磨竟不亚于昨夜。
荣蓁将手中的事忙完,回头看他,才发觉他竟生出些羞赧来,荣蓁将他的手拿下,姬恒脸色绯红,还真是难得一见,荣蓁忍不住笑意,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。
次日用过早膳,姬恒直道要进宫一趟,恩生奇道:“往常如非太后那边传信,殿下可都不愿进宫的,怎么今日倒是不同了。”
姬恒道:“受人所托,自然要尽力而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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祥云殿,徐贵卿煮了茶,揽袖为姬恒斟了一杯,淡淡道:“殿下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臣侍这宫里了。”
姬恒道:“本宫若说是路过,贵卿应也不会信。”
徐贵卿笑了笑,“看来殿下是专程而来,莫不是还为了荣蓁荣大人的事?臣侍的心思殿下既然已经知道,便也应该清楚,臣侍为了大局,不会做损害她的事。”
姬恒并不喜欢从旁的男人口中听到荣蓁的名字,可他要办的事却只有这个男人可以解决。
姬恒将冯府之事说出,“荣蓁受冯冉之邀去她府上做客,而后……”
徐贵卿听姬恒说完,脸色也沉了下来,“这冯冉竟如此放肆,之前在陛下身边时还曾听闻她用寒食散之事,只觉此人放纵不堪,却没想到她会算计到荣大人身上。”
姬恒道:“好在荣蓁警觉,她并未得逞,只不过荣蓁心性善良,可怜那侍奴,想为他求一条生路。”
徐贵卿不解,“殿下是要我做什么?”
姬恒缓缓道:“户籍把握在冯冉手中,本宫不想打草惊蛇。所以想借你的手,求得一纸户籍。如今你既然协理后宫之事,这件事便好办得多。”
徐贵卿明白过来,“殿下放心便是,臣侍定不辜负这份重托。”
到了年纪的宫侍会放出宫去,而这些人有的六七岁便入了宫,家中双亲早已不在。生者著,死者削,侍人出宫生活,少不得要在户部那里重新著籍。而那些宫人却不必亲自跑一趟,宫里给出名册,再落下君后的玺印,户部便不会多问,自将一切安排妥当。
姬恒见他这般爽快应下,便道:“这份人情,本宫记下了。他日必会找机会还你。”
徐贵卿却道:“如殿下所说,若这桩事是为了殿下而办,自然是欠臣侍一个人情。可臣侍是为了荣大人,故而殿下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姬恒盯着他看了许久,“你总是会让本宫不痛快。”
徐贵卿饮着茶,“那是因为臣侍这心里也苦得很。”
既已达成所愿,姬恒便不再久留,他站起身,徐贵卿往桌上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