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找到陈不凡,他与妖狼拼杀很久,可最终...
"说话!"
安若溪的剑尖已经刺破他脖颈皮肤,血珠顺着雪亮剑刃滚落。
"被...被厉无赦..."
陈不凡突然跪倒在地,铁塔般的汉子此刻佝偻如虾米,"妖狼冲散...我该死...没护住师公..."
这句话像惊雷劈在众人头顶。
年纪最小的女弟子直接瘫坐在地,带着哭腔喃喃:”师公他......"
"铮——"
安若溪的剑突然爆发出刺目青光,她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剑,杀气几乎凝成实质:”陈不凡!当初是谁拍着胸脯说会护师公周全?"
陈不凡不躲不闪,反而挺起胸膛迎向剑锋。
他脸上混杂着血泪,右拳将地面砸出蛛网般的裂痕:"杀了我!"
剑光如虹!
就在青锋即将贯喉的刹那,一道金光自洞穴深处激射而来,"铛"地击在剑身上。
安若溪只觉虎口一麻,长剑差被震得脱手!
“咳咳...你这脾气得改...别看我本事不大,可没有几人能杀我,你也不看我身上有多少护命宝贝...”
熟悉的沙哑嗓音响起,所有人如遭雷击般转头。
只见幽暗的甬道里,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正拄着断剑踉跄走来。
”师公!"安若溪的剑哐当落地,
对呀,这囚笼之地有几人能杀了师公啊!
别的不说,就师傅那淬锋石上的剑气,厉无赦也好,那些妖狼也罢,都是剑下之魂。
陆逸却抬手制止,突然咳出一口带着内脏碎块的黑血。
他倚着石壁缓缓坐下,从怀中掏出一物扔在陈不凡面前——那是半只血淋淋的耳朵,耳垂上挂着无望城特有的黑玉坠!
"厉无赦的耳朵...”陈不凡猛地抬头,满脸不可置信。
"可惜...“陆逸又咳了几声,嘴角却勾起狞笑,”让这杂碎用血遁跑了。"
安若溪这才发现,陆逸腰间挂着个破布袋,正不断往下滴血。
她解开一看,竟是三颗硕大的妖狼獠牙,每颗都泛着诡异的银光。
"银背狼王的牙?”陈不凡倒吸凉气,”师公您..."
"顺手宰的。"
陆逸轻描淡写地摆摆手,却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,"这畜生想偷袭老子,被我用新悟的破军诀捅穿了天灵盖。"
众人这才注意到,陆逸的断剑上缠绕着丝丝金气,那些金芒如有生命般在剑身游走,偶尔溅落在地,竟将岩石灼出细小孔洞!
”师公的破军诀大成了?"安若溪又惊又喜。
“可惜修为还是太低了些。”陆逸苦笑道,“不然也不会这么狼狈。”
“师公,你这么说我们都要脸红了,这银背妖狼,我见到只有逃...”
“我也只是碰巧而已,不代表什么。”陆逸挠了挠头,想了想,“我总觉得这次采摘通灵草遭到了别人的算计。”
张二娘骤然收缩的瞳孔:”师公是说...我们中出了内鬼?"
"不可能!"安若溪"唰"地站起身,"我们都是有过命的交情,大家一直在一起!"
“我说的不是我们中间的人。”
所有人陷入寂静。
安若溪终于像想起了什么,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除了云不归那王八蛋,我实在想不出别人来。”
“就是那个灵兽突破八阶的云不归?”
“对,我们之间有解不开的死仇。”
陈不凡长叹一声,失去了往日的那股狠劲,“我原以来要等楼主回来,给他办了阁主礼之后再收拾我们,没想到他这么忍不住。”
张二娘也长叹一声,“就算活到罪洲城,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人的灵兽突破到八级,我们的结局不是死,就是当奴隶,一但种下噬心蛊,生死就掌握在别人手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