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当时别无选择。
“这事不能怪你。”方越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,“是后勤处保密预案有重大疏漏!周不移回来,我会负全责。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恢复。”
“这次事件也暴露我们警方应对大规模信息泄露预案的不足,周不移回来,我也会向他汇报。”
傅寒声深吸一口气,将话题转向更紧迫的方向。
“马天禄……他死得很蹊跷。”
“尸检结果出来了。”方越调出平板,“是十分诡异。马天禄真正的生理死亡时间,是在金鼎事件发生的至少七天之前。”
“什么?!”江衔月与向媛媛对视,彼此都在对方的眼底找到震惊。
尤其江衔月还牵动伤口,忍不住咳了两声。
但她顾不上,急切地问:“七天前?那我们在天台上对付的是谁?他的冤魂吗?”
“比冤魂更麻烦。”
“我怀疑,是一种极其阴毒且罕见的邪术——‘尸傀控心术’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三人齐声问。
“简单说。”方越解释道,“就是施术者找到一具刚死不久、魂魄尚未完全离散或怨气深重的尸体,以特殊邪法将其炼制为‘尸傀’。”
“然后,再将自己的一缕分魂或者强大的怨灵强行注入、寄生其中,从而远程操控这具尸体行动、说话、甚至施展部分生前的术法。”
江衔月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尸傀外表看起来与活人无异,甚至能短暂欺骗一些探测手段。但本质上,这只是一具被远程遥控的‘提线木偶’。”
向媛媛抱着胳膊,适时插话:“你们不觉得金鼎这养煞的套路,还有操控尸傀的阴险劲儿,有点眼熟吗?”
她的话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,瞬间激起了更深的涟漪。
“熟悉?”傅寒声皱眉。
“雁山。”向媛媛吐出两个字。
“雁山古阵!”傅寒声眼神猛地一凛,“七煞锁魂阵,炼化怨灵。金鼎酒店,养煞献祭。虽然一个是大阵锁魂炼煞,一个是人为制造煞级怨灵,但核心目的都是一个。”
“——制造强大可控的超自然‘武器’。”
方越铜盘上的符文快速流转起来。
她猛地抬头,目光灼灼地看向江衔月:“之前遇到的那位银行经理,很可能和它们一样,都是同一种‘生产流程’下的‘产品’。”
“金鼎的养煞局,马天禄的尸傀,操控尸傀的幕后黑手,与雁山古阵的布局者……极有可能是同一批人!或者说,同一个组织!”
傅寒声脸色铁青:“如果真是这样……那这伙人的能量和野心,远超我们之前的预估!雁山窃取地运国运一角,金鼎制造顶级怨灵兵器……他们到底想干什么?”
江衔月面色不虞:“无论他们想干什么,背后所拥有的资源与力量,都要超乎我们的想象。”
“甚至裴忌身上的转运大阵,也是他们布下的吧。”
江衔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看向傅寒声。
“对了,之前我叫你帮我查的怨灵大哥的事,怎么样了?”
“他生前到底和谁有过密切的接触?”
傅寒声看了眼江衔月,说:“龚逢吉。”
“什……”
江衔月的确有些错愕。
虽说他之前是挺讨厌这位大少爷,但就凭他那脑子,能完成这么复杂的计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