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在江衔月说完后,那璀璨的光似乎真的隐隐透出一种幽冷的绿色调?
“啊!”粉裙第一个尖叫起来,惊恐地看着头顶,“绿……绿光!真的有绿光!”
香槟裙也吓得后退一步,脸色惨白如纸。
看着自己脚下,又看看头顶,只觉得浑身发冷。
仿佛真的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!
周围一片哗然,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。
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远离了香槟裙和粉裙。
看向她们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嫌恶,仿佛她们真的是什么移动污染源!
凌时晴也猛地抬头看向水晶灯,又看向江衔月,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!
她能感觉到江衔月刚才手指划过,带起的一丝法术波动!
她不是随口胡诌!
她是真的能看到?!
江衔月却像没事人一样,仿佛刚才只是随口点评了一下空气质量。
她拿起勺子,慢悠悠地刮起盘子里最后那点珍贵的鱼子酱,送入口中,然后满足地叹了口气。
“唉,所以说啊,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。心坏了,穿再贵的衣服,戴再闪的珠宝,也挡不住由内而外散发的……恶臭。”
“这地方‘气’太污浊了,待久了伤身。我劝某些人,还是早点回家,找个靠谱的大师……哦不,是找个心理医生,好好洗洗心吧。至于裴忌……”
她终于把目光投向凌时晴,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,眼神却清澈坦荡,带着点混不吝的挑衅。
“他眼光好不好我不知道,但他现在,法律上,是我的老公。”
“这位……凌小姐,是吧?麻烦让让?我吃饱喝足,该去找我亲爱的老公了。”
她刻意将“亲爱的”三个字咬得重了些。
所过之处,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,仿佛避让着什么不祥之物。
凌时晴看着江衔月离去的背影,又扫了一眼那两个狼狈不堪的名媛,红唇紧抿。
她轻轻放下酒杯,低语道:“不是巧合……她真的看得见。裴忌……你到底娶了个什么回来?”
至于龚逢吉,早在江衔月被刁难时,他就已经注意到了。
就算他再不喜欢江衔月,如今她也算是裴家的一份子,哪轮的上她们外人说话。
岂料,江衔月并不需要他的帮助。
恰恰相反,她自己就能解决得很好,这让他多多少少有些意外。
可转念一想,龚逢吉又觉得这样才对。
这个女人,好吃懒做不修边幅还尤其会在表哥面前演戏,就没人能让她吃一点亏……
“你一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?”
江衔月不明所以:“你别误会啊,刚刚那些我都是胡编的,弘扬国学懂不懂?”
见龚逢吉怔愣,她颇为不满:“不是说带我去见你哥吗,走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