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裴野几乎快要沦陷,直到他听到一声,“陆宴辞,抱。”
一瞬间清醒。
“夕雾,我不是陆宴辞。”手肘撑着沙发,裴野用力,欺身而上,将姜夕雾压到了身下。
空气稀薄,裴野只觉呼吸不畅,一只手禁锢住身下躁动的小兽,一只手轻抚她额前的一缕碎发,长眸黑沉沉,自嘲似的冷冷一笑,“就那么喜欢他?”
“不舒服,”小手攒着,用力推搡裴野的胸口,姜夕雾黛眉绞在一起,“不要抱了。”
脑海中浮现那晚姜夕雾在车里的场景,微凉指腹摩挲着她的唇,沿着嘴角,到肩膀,挑开她一侧的衣衫,露出白皙的肌肤,裴野口中喃喃自语,“总要留下一点痕迹的,夕雾,你忍一忍。”
说完,他的唇靠了过去。
包间外忽然传来脚步声。
裴野松了手,与此同时,包间的门被粗鲁推开。
陆宴辞戴了眼镜,镜片反光,他站在水晶灯下,清瘦的脸隐匿在浓厚的一团光影里。
“趁人之危,”向上推了下镜框,“什么时候染上的恶习?”
裴野从容不迫整理着袖口,漫不经心地笑,“夕雾喝多了,粘人得很,宴辞哥不知道?”
他故意将宴辞哥三个字的发音咬得很重。
陆宴辞不怒反笑,“我知不知道,你心里清楚,毕竟,你撞见过好几次了,不是吗?”
眼窝深陷处,盛着两潭阴影,他收敛了笑意,“夕雾交给我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也好,”裴野不慌不忙站起身,从陆宴辞身旁经过时,停了下来,“麻烦大舅哥了。”
陆宴辞眼神剜过去,“现在称呼,还太早。”
“呵,”裴野轻嗤,“迟早的事,宴辞哥要早点习惯。”
裴野说完,看了躺在沙发上的小姑娘一眼,手指弯着,又松开。
顿了顿,没再停留。
裴野离开,陆宴辞走到姜夕雾身旁,弯腰抱起了她。
小姑娘不安分,双眸紧闭,细长腿肆意晃动,嘴里叫嚣,“裴野,别走啊,今晚,不醉不归。”
“姜夕雾,”陆宴辞声音一沉,“睁开眼,看看我是谁?”
熟悉的声音,让姜夕雾浑身一滞,翘起的腿,慢镜头般缓缓垂落,她捂住脸,“陆宴辞,别打我。”
陆宴辞气笑了,“我不打人,只折磨人。”
单手控制住她,陆宴辞脱下外套盖在了她身上,“回家再说。”
回到住处时,姜夕雾因为喝多了酒,睡着了。
陆宴辞放好热水,将她放进了浴缸。
细细检查了一番,干干净净,什么都没有。
洗完澡,身上的气味消失,姜夕雾在睡梦中被唤醒。
眼皮掀开,对上一双深邃眼眸。
但她头晕地厉害,撇开脸,理直气壮,“陆宴辞,别动我,我要睡觉。”
下颌被捏住,陆宴辞强行掰回她的脸,“再说一遍?”
双颊鼓囊囊,像只松鼠,她又重复了一遍,“我要睡觉!”
“做梦,”陆宴辞咬了她一下,听到她吃痛出声,问,“清醒没?”
姜夕雾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舌尖撬开她的牙齿,“这样呢?”
“醒了。”姜夕雾败下阵去。
……
姜夕雾睡到第二天中午。
宿醉带来的疲惫感,让她抬手,按了下太阳穴,头侧着,眼神无意看到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。
坐起身,瞬间清醒。
她明明记得自己正跟裴野喝酒,怎么会在陆宴辞的床上醒来?
低头,衣服换了,不是昨晚那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