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陆宴辞蹲下,看了一眼,“脚踝磨破了皮。”
他起身,问店员,“店里有创可贴吗?”
店员回,“有,我去拿。”
陆宴辞叫住她,“再拿一双棉拖过来。”
林向绾眉眼弯弯,“宴辞,你真好,那天的事,不生我气了吧?”
“嗯,”陆宴辞声线淡薄,“不是你的错,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“可我差点,”鼻尖一酸,林向绾微微低头,“差一点就……”
陆宴辞凤眸忽地凌厉,起身,弯腰,凑近,“你该庆幸,后面的事没发生。”
姜夕雾站在一边,看着两人举动亲昵,垂眸,整理了下裙摆。
店员拿了棉拖折返。
陆宴辞帮她穿上棉拖,“试试,能不能走。”
林向绾缠住他的胳膊,“一点皮外伤而已,我没那么娇气。”
“拍卖会快开始了,宴辞,我们走吧。”
陆宴辞“嗯”了一声。
去到停车场,林向绾坐在副驾驶,姜夕雾坐在汽车后座。
姜夕雾不解,明明陆宴辞有女伴,却偏偏要带上自己。
图什么?
帮林向绾出气?
想到这,她拿出手机,转移了注意力。
到达会场,林向绾挽着陆宴辞往里走,姜夕雾跟在他们身后。
会场不大。
察觉有人在看自己,姜夕雾抬头,往楼上看了一眼。
裴野正单手撑着栏杆边缘,冲她打招呼,似乎是让她站着别动。
姜夕雾停了下来。
林向绾疑惑了一下,“怎么不走了?”
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林向绾一眼便看到了匆匆从二楼跑过来的男人。
视线一凛。
这女人命真好,一个两个的,都围着她转。
她故意笑了下,“原来是看到心上人了,宴辞,要不我们先过去,让他们说会儿话。”
陆宴辞脸上没什么情绪,“夕雾,是我带过来的女伴,让她自己决定。”
“夕雾,你怎么来了?”裴野站定,跑得急了,喘了喘。
“是哥哥让我来的。”姜夕雾回。
不是宴辞哥,而是哥哥。
她做好了选择。
陆宴辞冷了脸,走到贵宾席落了座。
“夕……姜小姐,你们先聊。”说完,林向绾快速跟了过去。
裴野拉住她的手,“走,我带你去看看今天的展品,有喜欢的,我送你。”
赌气般,姜夕雾没挣脱,被他带着淡出了陆宴辞的视线。
“这次的展品,我父亲捐赠了一些,”裴野一边走一边解释,“所以后台对我开放。”
到了后台,他站定,“这一排就是,都是些老物件,父亲说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捐赠出去,也算是做点好事。”
怕姜夕雾不理解,又解释,“这次拍卖拿到的筹款,会如数捐赠给红十字会,主办方一分不留。”
“这样啊,”姜夕雾看了一眼展品,“你父亲应该是个好人。”
裴野一愣,“算是吧。”
沈行川对谁都是笑眯眯一团和气的样子,除了自己。
但这么些年,他已经习惯了。
“夕雾,这个簪子你喜欢吗?”裴野指着一枚玉簪,问。
玉簪以金饰做体,簪头雕了一朵海棠花,花蕊处嵌一粒朱砂冻,似一颗凝固了的血珠。
海棠下是一枝倒垂的兰,金丝九曲连环,绞成花萼,轻轻一碰,簌簌直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