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况,自然不能再考虑山家。
镜州旧部中,王宁山子仓夫妇不行,其余人中,仰月清不行,戈泊文不行,吕媚全家就她一人,其余的人也几乎都是如此,一人吃饱全家不饿。
世家更不可能,她只能退而求其次,选择平民人家,而在这其中,孟青蓝无意是最好的选择。
现在只差和皇帝说自己看上了新科状元的兄长,要和他成婚就行了。
事情已经完结大半,武神音步履轻快起来,去和谢濯说这个好消息,又看到他在那儿写字。
武神音不太懂,写字有什么好玩的?
不过他在这儿最起码现在是没办法培养其余爱好的,总不能指望他安安静静绣花吧?
她走过去,凑过去看他写的字,内行看门道,外行看热闹,她不是个全然的外行,只觉得写得好,但让她说出来哪里好,她还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四点。
谢濯扭头看到她来,放下毛笔,面上有几分欣喜,“今日怎么回来得这样早?事情都忙完了?”
怎么可能忙得完?
那堆成山一样的折子,估计今晚熬个通宵都完不成。
武神音道:“我是来跟你说,事情都办好了,你先乖乖出宫呆一段时间,然后再风风光光进东宫当名正言顺的驸马吧。”
谢濯脸上露出一点笑,又忍不住抱怨,“我就一定得出宫吗?”
武神音笑着去捏他的脸,调笑道,“怎么?就在外面待那么几天都不行?”
谢濯不再说话表示同意,心里却不太高兴。
上次离开那几天,他都从阮子稷那里听说了,趁着他不在,辛子珈越来越不像话,就差没脱光衣服在阿音面前晃悠了。
这让他怎么能放心?
他知道阿音对他一心一意,但除了辛子珈这种明目张胆的,还有不少人存着这个心思,万一,他是说如果有万一呢?
可为了和阿音的未来,他只能按照她的安排去做。本来想着托谷藕生多挡一下那些野男人,但随即又想到,谷藕生现在是唯阿音命是从,哪里会再听他的话?
阮子稷又不能时时刻刻和阿音在一起,他本人也没什么本事。
所以,他也只能安慰自己放宽心了。
彻底把孟青蓝拉下水,又嘱咐好谢濯,只要在周白鱼那拿个准信就可以了。
她对此并不忐忑,作为皇帝连奏折都能全部扔给她,想来母亲也不会自己的婚事十分过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