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组里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言月的真名。
刘小伙子反应了一会,眉头紧皱:“言月老师也来了吗?”
在旁的大哥接话:“来了,我看是跟着老a他们那车的。”
“老a那车——”小伙子脸色一变,“沈老师,他们刚刚那车人出去救器材了。”
沈今越都想骂脏话了。
“这时候了还救器材?!”
“老a那人就是这样的……言月老师好像不放心他一个人,跟着一块去了。”小伙子面色难看。
“去了多久了?”沈今越问。
小伙子:“有一会了。”
旁边的大哥说:“快半小时。”
沈今越的心又往下沉了一分。
“他们往哪走了?”
“那边。等等,沈老师,你难道要去找他们?你就在这吧,我看救援队的人已经往那边去了。”小伙子说。
沈今越知道自己最好待在这里。
他的确什么都做不了。
在这种时刻,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。
他和大家一块席地而坐,雨衣都忘记脱,一行动起来就哗哗作响。与这声响成为鲜明对比的是沈今越冷沉的一张脸。
入夜的山区黑得吓人,举目望去只有人手中的电筒在发亮。
白日里的山化为怪物,不断压迫着朝沈今越涌来。
他坐在原地,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手电筒光亮最多的地方。
大家都在等待。
“回来了!回来了!!”
沈今越跟着这声音一同站起来,保持一个姿势太久,腿因为发麻而踉跄。他站稳,忍着小腿麻痹的刺痛,快步朝前去。
近了,借着微弱的灯光,他看清情况。
救援队扛着一个担架回来的。
沈今越身子晃了晃,抓住浮木一般抓住身边走过人的衣服,询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言老师是为了救我……”惊魂未定的声音内疚地响起,是老a,刚刚那个人口中的老a。沈今越转头看过去。
随行的医护上前来。
沈今越:“医生,他怎么样?”
对方摇了摇头:“情况有些危险,还是该尽快送去医院,但现在我们回去的路也被封上了……”
太糟糕了。
沈今越问:“我能看看他吗?”
医生让开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