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司南煦是真的不太舒服，一晚上睡得都不太安稳，偶尔还能从他嗓子里听到几声轻轻的痛苦呻吟。
姜恩柚半夜起来给他换了好几次冷毛巾物理降温，每隔两个小时给他量一次体温，好在一整晚体温都控制在39度以下。
到天亮的时候，姜恩柚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，已经37.4了。
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，外面天光乍破，白雪衬得今天清晨的光线格外透亮。
司南煦昨晚睡得早，估计很快就会醒，姜恩柚索性不睡了，爬起来去厨房准备早餐。
昨晚的战局还没来得及打扫，姜恩柚先把粥煮上，然后把客厅整个打扫了一遍，忙完这些粥也煮好了。
姜恩柚回卧室看了一眼，司南煦还没醒，她把粥保温好，套了件厚羽绒服出门了。
暴风雪刚结束，道路两边厚厚的积雪被踩实了，走在上面的每一步都要控制好重心以防滑倒。
姜恩柚在商超买了些水果，小心翼翼提着往回走，迎面碰见了一男一女。
珀西看到姜恩柚一脸的意外之喜，拍了他身边女孩的屁股一下，“宝贝你先走吧。”
那金发女孩冲姜恩柚意味深长的一笑，抬脚走了。
姜恩柚无视他继续往前走，珀西追上来，用中文说了句：“圣诞快乐！”
珀西亦步亦趋跟在姜恩柚旁边，“你要一直这样无视我吗？”
姜恩柚越走越快，“该说的我都说过了，请你不要再骚扰我。”
“我不是想骚扰你，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，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？”
姜恩柚全当没听见，脚下步子加快。
刚好他们经过的这块位置雪后被洒了水，现在水混着雪结成了冰，姜恩柚一个没注意右脚猛地往前打滑，身体向后一仰就要摔倒。
珀西惊叫一声，伸手想扶住姜恩柚：“小心——啊！”
姜恩柚还没反应过来，整个人就已经被稳稳接住了。
珀西的声音在她摔倒的那一刻从惊叫转变为惨叫，姜恩柚狐疑地回头看，司南煦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，正站在她身后，一手揽着她的腰，一手捏着珀西的手腕，将他的手扭成一个诡异的形状。
“放开！快放开我！”珀西疼得龇牙咧嘴，腕骨好像随时会被捏碎一样。
司南煦还发着烧，双颊隐隐透着不健康的红晕，深眸湿润，薄唇紧抿，眉宇间蕴着怒火。
“离她远点，再敢出现我一定把你手弄断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知道了我不会了——”
司南煦松开他的手，用力甩推了一下，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，周身怒气骇人，语调冷沉，“珀西.格里芬，你父亲在邓奈医疗中心工作，是一名麻醉师，母亲家中待业，你在哥大就读硕士，目前延毕一年，我说的都对吗？”
珀西揉着自己腕骨，目光呆滞地吞了吞口水，“你，你怎么知道这些？”
“这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必须说到做到，否则你就会发现，我知道不止这些。”
司南煦说完这些收回视线，揽着姜恩柚径直离开了。
姜恩柚神情和珀西大差不差，同样很吃惊，等走远一点，才问，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根据那天你和郎予的形容，很容易就在你们ITE课的同学里锁定到了。”
“然后你就调查他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