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凉城。”
许清颜没想到他都这个样子了,居然也还能有这么多幺蛾子。
受空间的限制,她无力的躲避着。
她声音颤颤的叫着他的名字,呼吸很快乱的一塌糊涂。
“唔。”
季凉城这男人似乎是越来越过分了。
他用手扯开了她肩头的领口,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。
他的力道有些大,细密的疼糅杂着被他撩拨起来的躁动,将许清颜带的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这种感觉,她说不太清。
但有一点,她很确定,她现在有一种莫名的刺.激感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那么几分受虐体质,总之,她目前置身于一种诡异的兴奋里。
“季凉城。”
她又低低的唤起他的名字,男人的手臂宛若藤蔓。
他不住地收着胳膊上的力道,将她的了死死紧紧的拢在怀里。
咬在她肩膀的牙齿倒是松了,可他的舌尖却愈发暧昧的一下下扫着她被咬过的地方。
她看不到,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他咬破了肌肤。
可这种失控的感觉,真是糟糕透了。
她的身体开始本能的颤栗,身侧的手死死的揪住床单。
他明明没有对她做什么深入的事情,她却有一种开了一车的感觉。
“你做什么?你放开我。”
小女人的声音娇软入骨,“季凉城,你不要这么流氓。”
“你……你想想你自己现在的情况,你刚刚不是还在跟我说,你并不能做什么吗?”
“你这男人能不能有点最基本的诚信。”
被持续点到名字的男人终于停了所有的动作,他心情极好的笑出声音。
“颜颜,我做什么了?”
“只是咬了你一下,给你留一个属于我的记号。”
“倒是你的反应,大的好像我们已经怎么着了一样。”
许清颜被男人的话堵的一阵词穷。
她当然知道,她现在的反应的确是大的过分,但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好么?
小女人很窘的不知所措,她几次张口,又几次缄默的闭了嘴巴。
不知道要怎么分辨,也没有语言可以分辨。
她心里搓火的不要不要的。
“没生气吧?不过是逗逗你,不用过分当真。”
等了半晌,没听到许清颜回复。
男人的脑袋在她的脖颈上暧昧的蹭了下,“真的有点累了。”
他这话没有说的特别明白,许清颜懵了两秒,跟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的意思。
她无声的眨巴眨巴眼睛,拖着散漫的调子,慢悠悠的开口,“那你要睡一会么?”
“用不用我起来,这床不大,我们两个这么挤着,怕是会影响到你休息。”
季凉城用鼻腔重重的吸了下气,“有你,我才能睡的更好。”
“……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,许清颜要说不懂,那就是理解能力有问题了。
她沉默的用嘴巴吐了吐气,没再说话,只沉默中小心的翻了个身。
她调整了姿势,不再是用背脊对着男人。
季凉城的眼睛彼时阖到了一起,没有了那些对她刻意的逗弄,他脸上的病态的虚弱,在此时体现的分明。
小女人微偏了下脑袋,伸出一只手垫在自己的脑袋下面,她黑白分明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盯着男人的脸。
她想将他尽可能看的仔细,将他的样子,牢牢地刻入到自己的心底。
瞧着瞧着,也说不上怎么想的。
她的手直接摸上了男人的脸,她就是突然的很想要触摸他。
“颜颜,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……”
一直闭着眼睛的男人,倏的一下睁开了眼睛。
他漆黑的眸子,散发着夺目的光。
“觊觎我的男色,嗯?”
“……”
男人的两句话,又将小女人噎了个半死。
她嘴角狠狠地抽了抽,腮帮被气的鼓鼓满满。
“我……我没有,我不是。”
“好了,不管你是不是,先陪我睡一会。”
季凉城的困顿,显然是一点都不掺假的。
他握了握她的手,随即宽厚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,将她的小脑袋瓜按在他的胸膛。
男人有力的心跳,一下下的传入小女人的耳朵。
她默着声音听了一会,很快,在她的头顶传来了男人沉稳的呼吸声。
他睡着了。
许清颜放轻了自己的动作,咬着唇角,将他的手臂稍稍挪开,她慢慢的抬起脸看着男人沉睡的俊颜。
她呆呆的瞧了一会,大概是也做不得别的事情,外加上,她近来的休息也并不怎么好。
渐渐地,她跟着他呼吸的节奏闭上了眼睛。
他们两个人先后睡了觉。
也是难得的,两个人度过了一个和谐并且稍带了几分小甜蜜的上午。
再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。
他们这一觉睡的不算太长,左右就是一个小时的小憩。
因为到了时间,林易来了。
许清颜听见敲门声,睁开困顿的眼睛,懒懒的自男人胸口抬起头。
“进。”
季凉城的状态看起来比许清颜要清醒太多,他恢复了往里的清冷,寡淡的开口出声。
听见有人要进来,小女人有点仓惶的作势想要起身。
她这会还不知道来的人到底是谁,但她私以为……让人瞧见她跟一个病号挤一张床,这事好想怎么想怎么奇怪。
当然,万一来人的脑袋再不健康的想了些个什么有的没的,那就更纠结了。
“别乱动。”
男人察觉到小女人的意图,他伸出大手按在她的肩膀,将她重新按躺回自己身侧。
“你让我起来,季凉城。”
许清颜无奈的舔舔唇瓣,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。
“季总,这是今天的午饭。”
门外,得到应允的林易走进来。
看见许清颜现在身处的位置,他稍稍有点意外。
不过那抹意外在他脸上一闪即逝。
季凉城和许清颜的事,他早就完全免疫了。
他们两个相亲相爱,嗯……于他来说,在某种程度上来讲,现在还算是一桩好事。
毕竟这段时间季凉城始终低气压,这让他这个特助在他身边,需要承受的心理压力远比之前不知道翻出了多少倍。
“放这吧。”
男人伸手,朝着手边的床头柜指了指,全程惜字如金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