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央央专门出门一趟,拿着一罐子麦乳精,两斤炉果,进门就带着阳阳跑去找苏清禾。
苏清禾正在屋子里收拾这几天霍景勋买回来的新衣服,沈央央看见这些东西,眸色暗了暗,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容。
“清禾,我专门带阳阳来给绵绵道歉,今天是阳阳不好,平日里被我惯坏了,快去给绵绵妹妹道歉。”
沈央央轻轻推了一把儿子,脸上的笑容勉强,一副被逼无奈的模样。
苏清禾见着沈央央这副样子,心头一阵冰凉。
梦里的事情又发生了。
“不用了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苏清禾很平静,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,压根儿没有像苏清禾预想的那样摆谱。
“清禾,这麦乳精和炉果是我专门买来道歉的,我们母子两个孤苦伶仃,到这里谁都不认识,我想让我家阳阳和你家绵绵做朋友,小孩子总是需要玩伴的。”
沈央央深吸了一口气,卖弄着她的可怜。
麦乳精和炉果被她放在了桌子上。
苏清禾唇角动了动,看着阳阳低着头,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,刚刚放松的那一点警惕瞬间被拉满。
“你一个人带着孩子,日子不容易,东西你拿回去给孩子补身体吧!”
“我家绵绵不爱说话,又是个女孩子,别的事情就算了。”
苏清禾拿起麦乳精和炉果,塞回了沈央央的手里。
沈央央看着东西,眸色暗沉,似是受了天大的打击一样。
“那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沈央央拉回阳阳转身往外走,忽地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,连忙转头,从上衣的兜里拿出了一块手表。
“这手表是勋哥的,之前在火车上,阳阳不适应,哭闹得厉害,勋哥就把这块手表给了阳阳,这么贵重的东西,我和阳阳都不能收,就算勋哥对阳阳跟爸爸似的,我也不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留下。”
苏清禾心口一窒。
这块手表是自己在结婚的时候送给霍景勋的,居然被他轻而易举送出去。
心头火气刚冒出苗头,就被梦中自己疯魔的模样给浇灭了。
随即淡淡道:“这是霍景勋的东西,你还是自己还给他吧。”
苏清禾说完转身继续收拾衣服,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果然和梦里一样,只是梦里自己因为这块手表和霍景勋吵闹,还被霍景勋叱骂自己小肚鸡肠,手表还被砸了。
霍景勋的态度会和梦里不一样吗?
苏清禾心里没有底,一想到绵绵,她整颗心都被攥紧了。
下午霍景勋才回来,跑了一天浑身的汗臭味,第一时间打水去了仓房里冲凉。
水珠滚落,小麦色的皮肤下裹着健硕的肌肉,只是不少地方都有圆形的疤痕,破坏了些许美感。
洗完澡,霍景勋刚端着盆走出来,就被沈央央给拦住了。
她一脸的委屈,浑身的矫揉造作,说起话来柔柔弱弱,像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。
“勋哥,我和阳阳住在这里,不少事情都要麻烦清禾,我怕她心里不舒坦,专门买了东西给她送过去,不知道她是心里有气,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不肯收。”
沈央央微微垂下头,一副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模样。
霍景勋对此根本没在意,对于沈央央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小心翼翼又委屈可怜的模样,他根本没注意到。
“你一个人带着孩子,不容易,东西你自己留着就好。”
“把手表还给我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