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不会耽误秦逸治疗,陆朝颜把司正砚翻过身,把异能输入他的脊骨,修复上面断裂的伤口。&/p>
可惜伤的太狠,还得三次,才能完全治好。&/p>
不过,即便如此,司正砚也感觉到了后背的力量。&/p>
以前陆寒青给他翻身,他感觉不到后背疼。&/p>
现在,他试到身后脊骨隐隐的痛着,陆朝颜对他做了什么?&/p>
她的“摸”,其实在给他治伤?&/p>
司正砚很惊讶自己的想法,怎么会有这样治病的方式?&/p>
陆朝颜没时间留在这边,把他放平后,回了陆家。&/p>
司正砚满心失落,跟着闹钟秒针的走动,数着时间,等她再来。&/p>
陆湘提前回来了,在厨房淘米。&/p>
看到陆朝颜提进来的黄鳝,很惊喜,“在哪儿抓的,个头不小呢。”&/p>
“田里抓的,我来烧菜吧。”&/p>
陆朝颜还是更相信自己的手艺,陆湘没好气的瞪她一眼,“这么快就嫌弃娘了?”&/p>
“没有,怕你热着了,”陆朝颜把她推出去,“你去把你那屋收拾收拾,我们下午把那床抬到你那屋放着。”&/p>
“一个旧床,你不喜欢,砍了烧火。”陆湘不以为意的说。&/p>
陆朝颜闻言,“哼哼”两声,再过个二十年,一百万有人抢着买,“那是陆家祖上传下来的,留着给后人做念想,不能丢。”&/p>
要是不值钱玩意,她何苦拦着陶瑞不让他搬走?&/p>
没看到陶雨薇眼馋的不得了嘛。&/p>
陆湘听到祖上留下来的,有几分伤神,真正的好东西,都被谷素仪从柳之柏那哄去了。&/p>
她进屋收拾一番,把陆朝颜那张破床搬出来。&/p>
在沈富贵他们的帮助下,把她睡的大床,挪到墙壁靠着,屋里清扫干净。&/p>
为了防潮,陆朝颜让陆寒青去屋后找来一捆麦草铺在地上,又撒上一层石灰,再铺上一层麦草,如此重复了三层,最后垫上不能用的麻袋旧衣服之类。&/p>
陆湘哭笑不得,“这整得那张床跟多大宝贝似的。”&/p>
陆朝颜挑眉睨着她,“不光那床是宝贝,你这床更好,将来留好了,你孙子会感激你的。”&/p>
陆湘自然信她,她父亲跟她说过,家里的家具都是好木头做的,让她保管好,值钱着呢。&/p>
只是谁会要呢?&/p>
很快,午饭好了。&/p>
骨头汤里,陆朝颜加了海带,这玩意对这里的人来说是稀罕东西,她也是碰巧买到的。&/p>
猪肝用辣椒炒出来的,特别下饭。&/p>
黄鳝,一份葱姜蒜爆炒,一份红烧。&/p>
素炒豆角,凉拌黄瓜,韭菜炒鸡蛋。&/p>
每份菜量都很足,并分成了双份。&/p>
开饭时,陆湘喊来柳之柏,陆朝颜面色依旧冷冷的。&/p>
不反对,也不欢迎。&/p>
她和陆湘领着孩子到西屋陪着陆月丹一起吃,沈富贵柳之柏他们几个男人在堂屋吃的。&/p>
饭后,几个大男人一起老木床抬到陆湘那屋,陆朝颜把几张红木椅子,也摞在上面,不准再拿出去用了。&/p>
她还再一次警告陆寒青,这些家具别丢了。&/p>
沈富贵笑说:“光堆在这里也不行,等入冬闲了,我给布一层腊吧。”&/p>
“那我提前谢谢富贵叔了。”&/p>
陆朝颜感激过后,还不忘给沈富贵他们提个醒,&/p>
“富贵叔,你们常给别人打家具,遇上老物件,特别是年岁久的东西,收藏起来,将来会有大回报的,百万倍的回报哦。”&/p>
“哈哈,你还能未卜先知了,”沈富贵不信她的百万倍的回报,更不信她的话,&/p>
“叔走家串户的干活,还真见过几样好家具,都是你家这样的老红木做的,&/p>
那雕花让我爷爷都自愧不如,回头我给你引荐一下,让他们卖给你,我是不稀罕那东西。”&/p>
沈家祖辈都是木匠,其中最厉害的就是沈富贵的爷爷,雕花技术在这四里八乡是一绝。&/p>
就是死的早,没把雕花绝技传下来,后面子孙只会做家具,那最难也最好赚钱的雕花术失传了。&/p>
不过,这不妨碍沈家子孙拿这事炫耀。&/p>
至于沈富贵不相信陆朝颜的话,是这个时代的人,没钱也吃不饱,哪有后世人那个闲情,去炒作那些老物件。&/p>
并且他们在这大山里生活一辈子,没有那么长远的目光,和对未来的信任,能活好当下,已是知足。&/p>
“富贵叔,你可别后悔!”&/p>
陆朝颜已经想象到,年逾古稀的沈富贵,对今天的话,后悔的样子。&/p>
她继续说,“也不拘着家具,只要是红木的,哪怕一截木头我也买。&/p>
花瓶碟子碗铜炉子陶罐子你也帮我看看,上年份的我都要。”&/p>
她说的这么认真,沈富贵和三女婿神色也变的严肃起来,“你咋就确定将来那些老玩意就一定值钱?”&/p>
“因为国家和百姓会越来越有钱,人们过上好日子,就会收藏以前的东西,到时候只要上了年份的,都有人收藏。&/p>
你们信我一回吧,哪怕收不到好东西,把小孩子看的连环画,平时寄信用的邮票,你们平时吸烟剩下的盒子,粮票和咱们现在用的钱,在二十年后卖出去,都能得到一万倍的回报。”&/p>
她这么一说,就更玄乎了。&/p>
沈富贵和女婿们自然不相信,不过心里还是起了变化。&/p>
反正她说的这些,他们行走在外时,都能遇上。&/p>
存几样在家里,说不定真能发个横财。&/p>
陆朝颜也纯粹是因为沈家对原主一家的照顾,才好心说几句,换作无恩情的人,她才懒得费口舌。&/p>
下午,陆朝颜没进山,陆湘也没有去上工。&/p>
两人从河里挑了六箩筐干河沙,堆在陆家大院门口,用筛子把大石子过滤出来,留下能用的细沙子。&/p>
沈富贵和他女婿们,把细沙子跟水泥搅拌一起,用来打地坪。&/p>
至于那屋的墙,陶瑞和胡丽结婚时,粉刷过一遍,只是时间久了,脱粉了,再用石灰油滚一遍就行了。&/p>
沈家三女婿陈军会粉墙,他把石灰倒进大水缸里泡融化后,用粗木棍不停的搅拌,直到水和石灰充分融合,放在那里澄清一个小时。&/p>
上面一层细腻的浆,就是石灰油。&/p>
用它刷墙,洁白无瑕,还有种油润的光感,关键是它不掉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