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认识那会儿,小朋友横冲直撞不知道轻重把他弄伤了他都没哭过。结果昨晚各种情绪堆积刺激下,他不仅哭了,还哭得那样狼狈不堪。
仿佛踽踽独行后,终于见到一个可以停留休憩的地方。
唉,老脸都丢尽了。
他揉着后腰哼哼唧唧了一会儿,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,随后传来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:“醒了?”
荀星河动作一滞。
他居然没走?
池旭不仅没走,还走到了他的床前,裹着他的浴巾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:“感觉如何?”
还能有什么感觉。
联想到池旭昨晚种种流氓行为,荀星河暗骂一声,将脸埋进枕头里,合理怀疑这人在蓄意报复。
哪有把人折腾得没力气了,才想起他膝盖有伤,往床头一靠,说让他自己来的。
以为开的是自动档吗?
“难受死了。”
声音被压在枕头底下,传出来闷闷的,就像在撒娇一样。
池旭轻笑一声:“我怎么觉得你挺享受的?”
有吗?
荀星河回味了一下,蓦地心虚起来。
也就一点点……吧?
他仍在垂死挣扎。
还没回味完,池旭猝不及防侵身覆下,灼热的气息就吐在他耳廓上,过电般蔓延全身。
“酒是什么时候醒的?”
荀星河顿时一个激灵,转身撞进他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里。
“啊?就……就刚……”
“嗯?”
荀星河捂脸:“好吧,昨天你送我回来之后。”
池旭沉默良久,忽然笑了起来:“真的?”
“真的不能再真了。”荀星河信誓旦旦。
然而实际上,早在池旭带他去药店处理伤口开始,吹了半天风的荀星河意识便渐渐清醒过来了。
但他是不会承认的。
回来后才清醒,之后做的事情叫顺水推舟。
要是在药店时酒就醒了,那就是蓄谋已久,不怀好意了。
正当他忐忑不安等着对方回应的时候,池旭不闪不避当着他的面换起了衣服。
随着扣子一颗颗扣上,坚实的腹肌逐渐隐没,明明是在穿衣服,看上去却比脱衣服还要色气。
荀星河咽了咽口水,眯起了眼,结果起身时某个地方不可言说的滋味迫使他不得不停下了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