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寐轻轻摇头,不走,来而不往非礼也。
他性子冷不喜惹事,并不代表他怕麻烦,花海都快欺负到头上了,他若退缩,还配当一个男人吗!
容寐冷笑:“……我学识尚浅,的确听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古笛扯了扯容寐衣服,小声道:“他就是个精神病,别理他,犯不着跟他生气,要不走吧?”
容寐温柔说:“没事,我保护你。”
花海捕捉到两人暧昧的画面,睫毛垂下,掩饰住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暗,抬起眼眸时,又是那副笑面虎书生样。
“我从不觉得欲望是可耻之说,恰恰相反,小生格外欣赏重欲的美艳娇娘,夫人觉得呢?”
古笛瞪着花海,眸子里有两团愤怒的火焰。
刚才还隐晦绕弯,这次就直接点名了。
是可忍,孰不可忍!
花海一而再再而三骚扰她,还跑到容寐跟前挑拨离间。
花海摆明了见不得她好,就非要毁掉她在容寐跟前的贤妻形象!?
这家伙找削,她很乐意成全他!
古笛撸起袖子从容寐身后走出来,男人安慰地捏了捏她手指,坚定地挡在她跟前,不让她出来。
容寐皱眉:“花海,此处人多,今日我夫人也在,我不想和你争辩什么,你究竟有何企图?请直说!”
“没企图,花某只是远远看到二位,特意来打个招呼,容兄不必太紧张,小生并无恶意。”
容寐一字一顿道:“问候我收下,花海兄,如若可以,请不要妨碍我跟夫人逛夜市。”
花海目光落在古笛脸上,似笑非笑道:“夫人,小生想赠你一首诗。”
“讲。”
古笛从容寐身后探出脑袋,眼神直勾勾瞪着他。
花海被瞪笑了,轻声说:“公⼦王孙逐后尘,绿珠垂泪滴罗⼱;一入豪门深似海,从此萧郎是路人。”
顿了顿,花海似笑非笑道:“当日的承诺依然有效,希望夫人记着,我愿意等。”
古笛咬牙切齿地说:“莫名其妙,你快离开吧,别妨碍我跟我夫君逛街!”
花海微笑,用一种很深很深的目光看古笛一眼,嗓音发出一声冷笑,摇曳着折扇,转身就走,顷刻就消失在人海里。
碍事的人终于走了,古笛心里松了口气。
天知道,她刚才有多害怕花海将上辈子的事抖出来。
容寐盯着古笛,意味不明地问:“他跟你说过什么,承诺又是何意?”
瞧容寐酸溜溜那样,脸上就差写上‘我生气了,你快来哄我’。
男人果然等于狗,需要主人哄!
古笛拉着容寐的手,娇滴滴地说:“夫君,我哪记得他说过什么,我这个小脑瓜子,装满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就够了,你认为我说得对不对嘛~”
容寐傲娇地说:“对,算你识相。”
古笛拿起小盆栽,跟容寐手牵手准备走,身后传来道“哎哎哎……”声音。
小摊车老板一脸吃瓜群众表情,手指比划一番,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通。
古笛听得一脸茫然,微笑点头掩饰尴尬。
容寐无奈摇头,用古笛同样听不懂的话回了一句,小摊车老板也笑了,笑得脸上的褶皱一颤一颤的。
古笛扯了扯容寐衣服,小声问:“你听懂了?那西域老头说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