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笛用衣袖捂住伤口,委屈地抽噎了一声,摇头道:“没事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容寐语气肯定地问:“你扶顾荻时,顾荻偷偷掐你了?”
“……不是,这我自己掐的,不关顾荻表妹的事。”
古笛耷拉着脑袋,一颗泪珠子顺着睫毛轻轻掉落,紧接着又是一颗眼泪,越来越多,无声地落泪。
容寐将古笛搂进怀里轻拍安抚,无奈地叹气。
“在我面前,你不用说谎,你一说谎我就能看穿,这伤是顾荻掐的,疼么?”
古笛轻轻摇头,声音带着哭腔说:“不疼啊……你别按我伤口……啊……疼啊……”
容寐眼底划过一瞬心疼,手上越发用力。
“小骗子,你还说不疼,我都没用力按下去,我再试试。”
“别按……疼……”
古笛疼得小脸皱成苦瓜,娇嗔地捶容寐一拳头,拉回自己的手。
容寐满眼心疼地看她伤口,薄唇微启,轻轻吹了吹。
“刚才在母亲那里,你为什么不说?”
古笛挤出一抹苦笑,轻轻摇头:“算了,没必要说。”
人心长在左侧,为人处世,怎可能不偏向一方?
方才的情形古笛也清楚,婆母的心偏向顾荻,那护短的心都快偏到黑龙江去了,展示虎口的伤,也是多余。
倒不如只让容寐知晓,在他心里埋下颗‘顾荻不是好人’的种子。
容寐无奈道:“……你若说了,让母亲看清顾荻的为人,也好打消母亲乱点鸳鸯的念头。”
“亲戚一场,凡事留一线,上次我想把她卖去青楼,这个伤口就算我还她。”
顿了顿,古笛眼神闪过一抹坚定,咬牙切齿道:
“此事就算新仇旧账两情,平账了,以后我不会让着她,更不会让她把你抢走!”
古笛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妖孽脸,小脸亮堂堂的,偏偏一脸倔强又认真,殊不知她表情越认真,就越勾人。
容寐顿时暗了,搂她腰身的手一紧。
“笛儿,你又用这种表情勾引我。”
容寐将古笛脑袋拧过来,对着她嘴唇轻咬一口,贴着嘴唇说。
古笛小脸暗红,弱弱反驳:“我没有,大白天不行,你怎么老想着……”
容寐眼神更暗沉,咬着她的唇说:“谁让你时不时勾引我。”
古笛红着脸:“我没有,你别这样说……”
容寐崛起嘴唇索吻,笑问:“懂我意思么?”
古笛抿了抿唇,对着他嘴唇印了一下,容寐趁机反扣住她的脑袋,对着她的嘴唇又啃又咬,借机耍流氓。
这时,外边传来一阵敲门。
佻佻站在门外,轻声询问:“小姐,热水已备好。”
古笛用手背抹眼泪,站起身来,顺手把容寐的咸猪手拍开,丝毫不在意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惋惜。
“好,容寐,你快点去洗澡,如果你感冒了,今晚我自己去逛夜市,不带你!”
容寐不怀好意地问:“要不要一起鸳鸯浴?”
“你快去洗澡,不洗干净不许回来!”
古笛娇嗔地推搡着把容寐赶出去,送到浴室正门口。
房间东墙有一道小门,是通房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