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我抢了你的钱袋,你为什么不来追我?”
古笛双手抱臂:“喂,我为什么要追你?”
贼人抛了抛钱袋,坏笑问:“喂,你的钱不要了?”
古笛伸出手掌朝他喊:“喂,你喂够了没有,钱袋拿回来!”
“不给,除非你自己过来拿!”
贼人傲娇得像个畜生,又拽又欠扁。
古笛翻了个白眼:“……送你了,我不要了!”
撂下话,古笛转身就走,贼人居然跑过来拦路,还不让她走。
贼人坏坏地说:“喂,我抢你钱袋你为什么不追来,追上来,我就把钱袋还你。”
古笛一字一顿告诉:“一,我不认识你,我也不叫‘喂’;二,我打不过你,抢不回钱袋;三,我不想找麻烦,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,这事我不追究,里边的钱送你了;四,你分明想引我去某个地方,谁知道你有何阴谋。”
顿了顿,古笛咬字清晰地吐出五个字——
“我、不、上、你、当!”
“美丽的夫人,你果然比我想象中要聪明许多,哈哈,你很有趣。”
唰一声,有人收起折扇。
花海身穿一袭黛青色长袍,从小巷里走出来,他天生婀娜迷人,出场仿佛自带灯光与掌声。
古笛眯起眼:“你做什么?”
花海微笑:“上次匆匆一别,夫人可还记得在下?花海小生是也。”
古笛警惕地问:“你有事?”
贼人九十度弯腰,对花海行礼道:“公子。”
花海从‘贼人’手里夺过钱袋,双手奉上,古笛狐疑地接过。
花海摇曳折扇,语气轻慢地说:
“窈窕淑女,寤寐求之;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;悠哉悠哉,辗转反侧。”
古笛后退小半步:“我已成婚,并非你口中的窈窕淑女,公子请自重,谢谢公子替我拿回荷包。”
上辈子的风流债那是上辈子的事,随着死亡,往事都化作云烟。
重生之事本就荒谬,古笛不想暴露,更不想跟上辈子的任何男宠扯上关系。
花海摇扇,正四方步靠来。
“……在下替姑娘夺回荷包,难道姑娘不打算请我喝杯茶,当作答谢?”
古笛满头黑线:“你叫人抢我荷包,也好意思叫我请你喝茶?”
花海挑眉:“为何不好意思?”
古笛冷淡道:“我今天还有事,改天吧。”
花海用一柄折扇抵在她腰腹间:“美丽的夫人,我可没让你走。”
“青天白日朗朗乾坤,你还想限制我人身自由?”
“不敢。”
“不敢就让开,登徒子,好狗不挡道!”
花海疑惑:“姑娘真的不认得我?在下可是姑娘上辈子的情人,那段风流往事,你都忘了?”
仿佛被雷电击中,脑袋轰隆一声。
古笛藏在袖子里的手指都发凉,强装镇定道:“莫名其妙,听不懂你在说什么?”
“听不懂?”
“……登徒子,你今天的行为令我很不舒服,信不信我告你个骚扰妇女之罪。”
花海微笑,当着她的面合扇,唰地又开了折扇。
以折扇捂嘴,对古笛耳边轻描淡写吐出一句。
“古太后,我也是重生之人,想知道你上辈子的死因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