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笛脸色爆红,轻哼着起身,语气带着委屈和控诉。
“借酒疯强迫我,容寐,亏你还自称读圣贤书执君子行,你真坏!”
听闻此言,容寐狭长的桃花眸瞪得滚圆,脸色顿时煞白。
“昨夜,真是我借酒强迫你?”
古笛表面双眸媚红,委屈道:“是,容寐,你坏,你不配自称是君子!”
古笛心里暗笑,眼底闪过的一丝捉弄意味,掩饰得很好。
男人嘛,吃过一次之后食髓知味,可不能让他从此顺杆爬,更不能让他夜夜得逞。
古笛就是知道他喝醉了,故意诈他!
饿他几顿,偶尔让他吃饱一顿!
吊足容寐胃口,让他欲罢不能,她才能蹭他风光更长久。
容寐紧张到了极致,拽住古笛的手腕,语气焦急地解释:“你信我,昨夜我喝醉了,又被人借机下了药,我不是故意强迫你。”
“前两次喝多了酒,我也没强迫你,如果我是蛮不讲理之人,新婚夜我就强迫你了,笛儿,你信我!”
古笛从梳妆台花瓶抽出戒尺,似笑非笑道:“嗯,信,我怎么不信,容寐我可太信你了!”
容寐看到戒尺,一颗心彻底沉了下来。
从衣柜后面拖出一块搓衣板,放在地上。
容寐很老实地撩起衣摆,双膝跪地,双手捏着耳垂,可怜兮兮地望着古笛。
“我是新科状元,也是帝王昨日才钦点的御史中丞,男儿膝下有黄金,我现在跪下,恳求你的原谅。”
“你别生气好不好?我昨晚中了药,只此一次,若你不同意,绝对没有下次!”
容寐表面认错,心底生出几分茫然。
他分明记得,昨夜神智不清时隐约听到她说‘准备好了’,莫非是他中了药,记错了?
回想起昨晚的销魂滋味,容寐垂下眼眸,掩饰住他内心的龌龊情绪,耳尖红得像要出血般。
这顿跪搓衣板,值了!
可古笛好像生气了,他该如何让她不再生气?
容寐双手揪耳朵,笔直跪立,委屈巴巴地望她,小声问:“我给你打一顿,你出出气?”
古笛坐在椅子上喝水,喊了一夜,她嗓子眼都快冒烟了。
容寐弱小无助且大只跪在搓衣板上,望穿秋水的目光,眼底的委屈都快凝成实质。
捉弄成功,容寐还乖得像条狗,跪在她裙边求原谅。
古笛强忍住心底窃喜,面上不显山露水,握戒尺对容寐身侧地面敲打一下。
容寐双手捏耳躲了一下,双眸恳求。
古笛似笑非笑地问:“你愿意让我打?”
容寐点头,破罐子破摔的无赖表情,仰着脸看古笛。
“你打,只要你不生气。”
古笛一字一顿告诉:“你确定?我打人,从来不会手下留情,哪怕你是我夫君。”
容寐闭起眼,表情宛若英勇就义,依旧跪在搓衣板上,腰板跪得笔直。
“打,只要你能原谅我!”
古笛一戒尺挥在地上,发出剧烈声响。
容寐挺直腰板,没睁开眼,也没有半分躲闪意味。
打他,等于一拳头砸在棉花上。
古笛放下戒尺,看起来气呼呼的别过脑袋,实则心里乐开了花。
嘿嘿嘿……容寐上当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