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氏将古笛护在身后,露出看到大马贼像骗良家妇女的眼神,警惕地问。
“老夫人别误会,我只是见这位夫人生的面善,有亲切感,想认识一下。”
花海唰地收起折扇,露出笑容,说话时没了上辈子的讨好奉承与颤音,语气温温柔柔的,温润如玉。
“美丽的夫人,能告诉我你姓甚名谁,家住何处,这是在下的名片,小生姓花,单名一个海字,花海在下是也,若有空,夫人可来墨仙楼找我吟诗作画,小生愿请夫人喝茶。”
“别误会,小生是墨仙楼掌柜,好结交友人,夫人一看就温婉娴淑知情识趣,是小生寻觅良久的挚友,希望夫人不见弃,以文会友。”
“我墨仙楼不是青棺红楼,是正经的茶楼,敞开门迎客吃茶的茶楼,夫人可去找我,在下乐意至极。”
“……”
胡氏拔下头上一根簪子,凶神恶煞盯着花海,一副要杀人的表情。
“看你衣冠楚楚居然调戏我儿媳妇,白面书生,想死啊你!”
“夫人,你真美,你的容颜倾国倾城,仿佛就是我上辈子的主人,我一见到你,就不自觉想拜倒你石榴裙下,想做你的匍匐之臣。”
古笛:“……”
胡氏提起簪子就要扎人,花海被胡氏追着跑,还不忘作揖道。
“抱歉,唐突了,见到夫人美丽的容颜,我一时间没忍住将心底话吐露,请夫人莫要怪罪,这老婆娘太凶小生先走一步,期待下次遇见……”
胡氏咬牙:“登徒子,今天我非在你身上扎几个窟窿!”
古笛都惊呆了。
胡氏在追打花海,这还是她那个性子冷淡,与世无争,寡言少语的婆母么?
还有花海,看他衣着不凡,腰间玉佩通透,似乎还是个茶馆的小老板,他上辈子怎么就下海了呢?
花海是男子跑得快,胡氏当然没追上。
胡氏气呼呼地走回来,名片都撕了,安慰古笛道:“你别怕,若那个登徒子还敢来,母亲定饶不了他!”
胡氏性子的确冷淡,平日也是寡言少语,但护犊子,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的人。
古笛点头,局促地说:“谢谢,母亲。”
被人保护的感觉,真好!
回到府里。
古笛准备回小院就被胡氏叫住。
胡氏说礼尚往来要送她一份容家媳妇祖传的宝物,把她带到房间里,神秘兮兮递给她……一把长戒尺。
戒尺有三尺长,是泡过水的酸枝木所制成,坚硬无比。
古笛疑惑,婆母露出慈祥又诡异的笑。
“三尺戒律有三用,一为夫君量身长宽,裁织衣物;二为房中之规,驭夫有术;三为楚河汉界,月信潮期,以尺划界限,夫君不可越界。”
胡氏对古笛挑了挑眉,坏笑说:“这几天看你桃花满面,嘴唇红肿,容寐狠狠欺负你了吧?”
“这是容家世代相传的宝物,你入了门,我认可你这位儿媳,自然将此物赠予你,若容寐欺负你,别客气,打!”
与此同时,容寐刚踏入家门,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……
容寐心里暗暗琢磨,谁在背后念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