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毕索斯坐在皇家奢华马车里跟看热闹跪拜的人群打招呼,场面一度热闹非凡,皇家乐队吹着喇叭打着鼓,不时有宫女撒着花瓣,以表示庆贺。
媒体在两侧积极拍照,还有不少记者进行直播。
当队伍行进过奥戴尔大街时,一辆洒水车逆行,副官程言打马迎上去排车。
哪知道这辆洒水车脚下两侧水管停止喷水,车头后侧不知道如何改装的喷水口骤然朝两侧喷水,一下子令两侧居民被喷得浑身湿漉漉的,且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。
淋湿的民众骚动起来。
“啊,好难闻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洒水车怎么来这儿了?”
“停下!”程言在十几米外拉紧缰绳,厉声呵斥。
谢今摇敏锐察觉远处水汽里蕴含着一股诡异刺鼻的味道,她眉峰一皱抬手叫停:“原地待命!”
谢朝凝眉,一种战斗的本能作祟,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,右手握住腰间等离子枪械。
后面队伍停滞不前,坐在皇家马车里的毕索斯因骤然停车身体前倾,一巴掌拍在扶手上颇为不悦,侍从解释了原因,他一双吊梢眼下垂,单手撑着头看似有些为难,懒洋洋道:“这样啊。”
侍从战战兢兢道:“是的,陛下。”
“把开车的人砍断双手不就好了。”毕索斯掀了下眼皮,看着拥堵的车队抱怨:“扫兴。”
一个侍卫骑马不过几秒就窜到前面,给愕言递了命令。
“谢总长真有意思,被一辆洒水车就吓破了胆。”愕言接了命令勒紧缰绳轻蔑瞥了他一眼,挥了挥手冲禁卫军下令,“清车,把他的手给我砍了。”
谢朝眉头皱成“川”字。
就在禁卫军打马朝洒水车冲去时,异变突生,大街两侧被淋湿的民众像被泼了硫酸般发出痛苦不堪的嚎叫声,随后有人背后抽出粗壮漆黑的触须,头发迅速脱落,脑袋膨胀变异为可怖的虫脑,身体皮肤长出一层厚厚的壳。
一个接一个,朝四周发狂,发出“嘶嘶嘶”低沉尖锐的嘶吼声。
“啊!!!”
“虫族!!”
“救命!”
附近看热闹的人群骚动,惊慌失措逃跑,一时间奥赛尔大街轮成一团。
虫族变异剂竟仅仅通过皮肤就能侵蚀!
遭侵蚀的人少说四五百人,此刻当真把半条街都要挤满了!黑压压一群蠕动着触须气势汹汹朝皇家车队而来。
谢朝沉稳下令:“颜关晨带队疏散民众,愕言保护陛下,其他人斩杀虫族!”
愕言哪里见过这阵仗,被吓得握剑的手都哆嗦了下,她倒是不想听谢朝命令,可现在不得不听。
更何况她压根没斩杀过虫族!退居后方更为安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