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我自然是比不过陛下,”愕言笑归笑,笑意却为达眼底,那只机械假肢五指握紧,“比得过阮部长心里的东床快婿就成。”
“比不上,你当如何?比的上,你又当如何?”
人群里站着的蔺元杰抱着胸轻飘飘说了句,望向愕言眼神已有些不善。
第二军部总长,也掺和进来了?
众人一瞧这阵仗,第一、二军部总长、皇宫总务大臣针锋相对,好一阵胆战心惊。
正主都没来,怎么瞧着都要打起来了?
愕言轻笑:“比得上,我就跟季部长求婚;比不上,那便知难而退。”
谢朝轻嗤,别开眼直白讽刺道:
“也不拿镜子瞧瞧自己什么模样?季部长要真跟了你,那跟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有什么区别。”
反正早就撕破脸了,骂几句算不得什么。
“你!”愕言脸色一青,眯着眼睛死死瞪着他,活像要将他剥皮抽筋似的。
蔺元杰幸灾乐祸,恨不得两人打起来,笑道:“愕言大人也不必生气,季部长的婚事阮部长自有考量。”
阮舒语听几人吵架吵得脸色都变了,在她的地盘却被几人随意拿捏。
这感觉并不好。
“季休的婚事,作为母亲我自然是操心的,”她轻轻叹了口气,朝众人望去,“适合季休的青年alpha不少,我挑选时也算极其谨慎,更是反复询问了季休的意见,这才将人选定下来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
定下来了?也不知道季休会跟谁结婚?
“是谁?”愕言眼底透着几分威胁,直勾勾盯着她问。
阮舒语笑了下,扫了眼众人,最终目光落在蔺元杰和他身后胸有成竹的蔺酒酒身上:“蔺总长家的蔺酒酒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,虽说淘气了些,但发展潜力无可限量……”
既然跟蔺元杰谈妥了,自然没反悔的道理。
愕言眸光愈发锋利。
蔺元杰微微露出几分笑意。
阮舒语顶着压力,深深吸了口气笑道:“而且,季休也十分满意。”
“所以,今日我趁着生辰,宣布季休和蔺酒酒不日将结婚……”
“我不同意!”
“我不同意!”
骤然,两个地方响起尖锐的声音,一下子打破了阮舒语轻缓柔和的话。
“嗯?”谢朝扭头瞅了眼一直跟在身后一言不发的谢今摇,不解她反对什么?
谢今摇眉色淡淡,抱着胸眼底氤氲着层层叠叠的冰寒,浑身散发着刺刺的信息素,令人不敢随意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