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谢灼,你不觉得这样很唐突吗?”谁家好人来看病,上来就要掀开人家的衣服。
谢灼被白锦棠这表情逗笑了,那压在心头上的阴霾散了点,戏谑道:“你在害羞?”
“乖一点,你这身子我都来来回回地看过多少遍了,该碰的地方早就摸了个遍,用不着害羞。”
“放肆!”
白锦棠被谢灼这不害臊的话气的面红耳赤,整个人都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,一向能言善辩的宁王殿下,被气得说不出话了,更被说去反驳了,最后只能揪着衣带,红着脸呵斥道:“谢灼,你找死!”
谢灼不管不顾地掀开白锦棠的被褥,凉意瞬间让他打了个哆嗦。
只见亵裤被卷到大腿根,那笔直漂亮的双腿,如今上面缠着一道一道的纱布,几乎都没有什么好地方。
谢灼见此,眯了眯眼睛,不顾白锦棠的反抗,又去看白锦棠的上身。
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胜数,有结痂的,还有留着印的,手臂上的新伤口因为刚才的动作,又渗血了。
这浑身上下,唯一没有受伤的大概就是宁王殿下这张漂亮脸蛋了。
白锦棠皱眉:“看够了吗?”
将人推开后,白锦棠立马卷着被子往床里面缩去,一脸戒备地看着谢灼。
谢灼道:“望乡亭,风尘解语,流云宫,你的情绪都失控过。”
白锦棠抿着唇不说话。
谢灼道:“我知道你想要报仇,你想要替他们沉冤昭雪,白锦棠,这些东西我都可以替你去做,你手上甚至不需要沾染一点鲜血,只要你愿意。”
“为什么你要这么倔强,你为什么非要这样,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自己受伤,用你自己来算计我,逼迫我,你这样自己心里就舒服了吗”
说到这里,谢灼眼中全是不理解,大有一种很铁不成的意味。
白锦棠道:“我们都在尝试着驯服对方不是吗?”
明明只要有一个愿意低头,就可以皆大欢喜。
可是他们太骄傲了,也太多疑和害怕,生怕交付自己的感情,紧跟着交付的就是自己的性命。
他们不怕死,他们怕的是心上人的圈禁和背叛。
再多的自负,都在此刻分崩离析。
他们是求而不得的苦情人。
谢灼:“是。”
白锦棠道:“你不相信我,我也不相信你,我们都在害怕对方的背叛,这很正常。”
谢灼:“我想不明白。如果我是因为落花坡你的抛弃,对你失去信任,而你又是因为什么对我失去了信任?白锦棠,从大婚之夜你睁开眼睛开始,你就恨死了我,到底是因为什么?”
“了听大师曾经说过,你我有两世的情缘。”
谢灼一愣。
紧接着又听见白锦棠道:“这是第二世,不过真可惜,只有我一个人记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