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寒冬腊月的,只见一个身着轻甲的女人,束着英姿飒爽的马尾辫,从殿外走来。
身上的铠甲闪着森寒的光芒,女子柔和的面容被戾气冲散,如今只剩下骇人的气势,和一身的杀伐。
这就是大安唯一的女侯爷,也是手握三十万凤羽军,镇守北疆的定北侯爷。
白锦棠心脏开始震颤,一股苦涩弥漫开来,呆呆地看着凤凌绝。
而凤凌绝也看见了白锦棠,朝着他微微点头,算是见过了。
凤离就跟在身后,目光扫视一圈,等看见白锦棠,冲着白锦棠俏皮地眨了眨眼睛,然后紧跟着定北侯爷坐下了。
多少年了。
眼看着九年了。
白锦棠手指微微蜷缩,有些恍惚。
凤凌绝一落座后,众人就开始窃窃私语道:“自从一年前,凤侯爷请旨回京养病,就一直呆在京北大营,别说是参加宴会了,就是侯府也很少回来,如今怎么想着来参加宁王的接风宴?”
“莫非是来撑腰的?我可听说前几日,宁王被摄政王带回府中看顾,小侯爷还去过,吵嚷着要见宁王。”
“谁知道啊?不过当年自从闹出来那桩事情,怎么也不可能是来撑腰的啊!我要是宁王,八成恨不得将凤侯爷抽筋扒皮碎尸万断。”
声音虽然小,但是在座的各位,哪个不是耳聪目明的人精,自然是将这些话全部听了去。
只不过大家都装听不见,毕竟他们可都盼着白锦棠和凤凌绝碰上,最好动手,到时肯定又是一场好戏。
凌若尘因为走火入魔的事情没有来,是凌灵的父亲,国公府的小公爷来走的这一趟。
这场宴会该来的都到了,老皇帝这才摆着架子来了。
老皇帝坐在皇位上,享受着底下的人对他行礼问安,高呼万岁的感觉。
等众人全都落座,老皇帝装模做样地问了几句白锦棠的近况和身体,在众人地面前做足了父子情深的戏码,旋即又赏赐白锦棠许多的金银珠宝,假情假意地说让白锦棠暂时住在摄政王府,等新王府收拾妥帖,再搬进去。
白锦棠自然是一一应下。
说完白锦棠的事情,老皇帝又随口关心了一下凤凌绝的伤势,唠家常一样,足足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这才结束。
大殿之上,缓缓走来不少的舞女歌姬,紧接着丝竹管乐之声也跟着响了起来。
歌舞升平,好不惬意。
美人纤腰细如杨柳,眉目含情勾魂夺魄,身着七彩的舞衣美艳动人,一颦一笑,足够让人神魂颠倒。
就连白锦棠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,眸中闪过惊艳,不过只是单纯的欣赏,像是在看一副美丽的画。
谢灼在看白锦棠,自然没有错过白锦棠目不转睛的认真样子,醋坛子已经彻底打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