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什么意思?”
白锦棠了解谢灼,做事情向来不会给人反悔的机会,他既然已经决定让白锦棠归京,必然不会给他余地反悔。
白锦棠道:“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,圣旨应该已经到了。”
谢灼既然能在早朝上能说出这样的话,想必是因为有百分百的把握。
“什么?!”杜允成一惊,“这怎么会?”
白锦棠道:“谢灼怕是早有预料我会推辞,便先请了圣旨,等圣旨到了青州,他便当众请愿,让我回京,恰好省去了中间的时间,也让我没有运作和拒绝的可能。”
杜允成心里拨凉拨凉,寒冬腊月的天气,额头上却不自觉的开始冒汗,最后就连衣襟就被汗水浸透了。
“这终究是猜测,说不定情况没有这么糟糕。”说着,杜允成开始安慰自己,“下官这就想办法传信凤侯,她一定会有办法的,定然不会这么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,府邸里的老管家就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:“王爷,外面来人了!”
白锦棠手指微微蜷缩。
杜允成猛地站起身来:“何人?!”
“老奴不太认得,但……带头的那个,手里拿的好像……好像是圣旨……”说到这里,老管家倒吸一口冷气,心知事情不简单。
“本王知晓了。”白锦棠摆了摆手道。
老管家这才退下去。
见白锦棠起身,落雨为他披上大氅,眼看着白锦棠当真就要不管不顾地出门接圣旨,杜允成却是急了:“王爷,不可啊!你若是出去了,就必须接旨,这事便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!”
“可本王若是躲着,便是抗旨不尊。”
他是宁王,是皇子皇孙。
皇帝虽然不会因此要了他性命,但会坐死他不臣之心,一旦落了人把柄,届时无论是静王还是谢灼,都能轻而易举地弄死他。
杜允成脸色煞白一片,声音发抖,只觉得天塌了:“这可如何是好啊!王爷!”
“放心,我心中自有决断,定不会如他们所愿。”白锦棠声音平稳,目光自信,让杜允成迅速平静下来,仿佛找到了主心骨。
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
白锦棠便带着众人出去了。
雪踩在脚底下发出嘎吱嘎吱地响声,王府的大门已经被老管家打开,那宣读圣旨的人也被恭恭敬敬地请了进来,如今正坐在前厅喝茶。
为首的人见白锦棠来了,站起身来,行礼:“下官见过宁王殿下。”
白锦棠眼睛微眯,瞬间就认出来此人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