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不远处站着一个小和尚,手里正拿着红绸贩卖。
谢灼走过去,就买了两条,将其中一条红绸递给了白锦棠。
“既然来都来了,我们也许个愿吧。”
白锦棠目光闪烁,莹润白皙的手指摩挲过柔软的红绸,却摇了摇头,坦言道:“我不信这些,看着你写便是。”
还不等谢灼说话,就见白锦棠忽然凑了上来,将那红绸一圈一圈地系在谢灼的手腕上,只听白锦棠道:“我所求的姻缘就在这里,做什么舍近求远,求它保佑?”
说着,白锦棠珍而重之地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晚上的风明明是这样的凉,身边的人群又是这样的喧闹,同心湖的湖水被花灯侵染,波光粼粼,犹如破碎的金子。
而谢灼却觉得自己在云端,在天上,在白锦棠含笑的眼睛中。
耳朵已经失真,只能听见心脏砰然跳动。
“王爷,你对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?”谢灼低头同白锦棠对视,声音低沉,眼中有波涛汹涌。
如果白锦棠想,没有人能逃过白锦棠的诱惑。
这悠长的八年,白锦棠每年都会来伽蓝寺小住,可否每次都会收得满怀的柳枝桃花。
他的身畔可曾有过其他人?
这些对自己说过的甜言蜜语,所有对他的情真意切,可是否也曾照搬不误的说与他人听?
一想到这里,谢灼就醋的不行。
“此地此时,今世今言,便只对你一人说过,往后也不会有其他人。”
谢灼:“真的?”
白锦棠承诺:“天地为鉴,明月为证。”
“你这个人,什么都好,就是容易想太多?”白锦棠无奈道。
谢灼理直气壮道:“不想多,万一你被人拐跑了怎么办?”
因爱故生忧怖,又生怨憎。
谢灼并不是个疑心的性子,但自从来了伽蓝寺,他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像是风雨欲来,又像是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,悄无声息的逼近。
那种恐慌他不知道从何说起,却能时时刻刻地笼罩着他,总觉得马上就会降临。
而白锦棠是他最牵心挂念之人,所以总是忍不住确认白锦棠是真的喜欢他,想要和他过一辈子这个事实,试图以此来获取安全感。
白锦棠对谢灼十分的有耐心,他安抚道:“永远都不会的。”
“好了,别胡思乱想了,快点写吧。”白锦棠将砚台捧在手心里,又将毛笔递了过去,催促道,“来都来了,写点什么吧。”
谢灼握紧毛笔,笑着对白锦棠道:“既然不求姻缘,那就写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