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谢灼眼珠子都瞪大了。
“我还没对你怎么样吧,你这么一副要哭的表情做什么?我是欺负你了吗?”
“施主没有欺负贫僧,”怀空窝囊道,“是贫僧……眼睛进沙子了。”说着,怀空头埋得更低了。
谢灼:“你是不是有病,我在认真的和你说话!”
怀空没吭声,红着眼求助一样看向白锦棠,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。
谢灼忍无可忍,大怒:“你这个臭和尚往那里看呢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。”白锦棠忍无可忍,他都多少年没见过怀空这副样子了,谢灼就算不喜欢怀空,那也该有个度,再怎么说,怀空和他认识了八年,就算不是弟弟,也是挚友级别的。
哪能让谢灼这般无理取闹。
白锦棠皱眉:“适可而止。”
谢灼后槽牙快咬碎了。
说着,白锦棠拍了拍怀空的肩膀,责怪道:“这么多年了,还总是被人欺负,本来以为定然会有点长进,结果长进全长在和别人道歉上了。”
“下次不会了。”结果怀空抬头看了眼谢灼,直接吓得一哆嗦,直接往白锦棠身后站去,“对不起。”
白锦棠瞪了一眼谢灼,安抚怀空道:“别害怕,没事的。”
谢灼:“……”
在白锦棠看不到的角度,谢灼亲眼看着刚刚这位胆小如鼠的臭和尚,朝着他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。
然后转头,又朝着白锦棠瑟瑟发抖地点头:“嗯嗯。”
谢灼:“……”靠,都是千年的狐狸,这人装什么呢?
这该死的狐狸精!
等到了山上寺庙,白锦棠直接和怀空去见了听,谢灼本就担心白锦棠的身体,虽然再和怀空不对付,恨不得喝血吃肉,但事关白锦棠,于是厚着脸皮跟了上去。
他们到时,了听大师正在禅房念经。
怀空双手合十,行礼:“师父,人来了。”
了听已经七十岁了,红色的袈裟穿在那瘦骨嶙峋的身上空荡荡的,闭上眼睛坐在那里,像是个喘着气的干尸,可等他睁开眼睛,却是副慈悲相,眉眼带着笑意,充满着睿智和通达。
“王爷,您来了。”了听先是看向白锦棠,看着白锦棠尚且红润的脸颊,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。
“了听大师,好久不见。”
了听颔首,旋即就将目光落在了谢灼身上,道:“我见这位施主有些眼熟,却不曾见过,应该是与我佛有些缘由,不知施主可有意跟随贫僧一起修习佛法。假以时日,必定成佛。”
谢灼:“……”这老和尚说谎还真是不打草稿,他和佛祖有缘?他闻这香火味都嫌弃,现在见到一个光头和尚都厌烦。
这老和尚竟然还要自己和他一起遁入空门,自己是肉吃多了,还是活腻歪了。
白锦棠更是一愣。
心里想:谢灼这样的,还能和佛祖有缘?和阎王爷有缘还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