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谢灼啊谢灼,别怪我狠心。
凌若尘知道白锦棠很是有主见,也看的出来,白锦棠其实有很多事情瞒着他,并没有和他说,但他并不在意。
毕竟八年分别,也就只担着一个师徒之名,凌若尘想要白锦棠的信任,还要把李青山这件事情彻底坐死,有了这个当投名状,他们才算是真正的合作关系,而不是轻飘飘一句话。
“应该的……
“我打算明日启程回去。”为了黑市的事情,他在这里呆了半个月,京都那边也开始催了,实在是不方便继续耽搁下去了,于是开口打算辞行,“凌灵已经在收拾东西了,晚些时候,应该就会过来找你辞行。”
“好,到时候我送老师。”白锦棠点头应答。
凌若尘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都?”
青州到底远离京都,无论做什么都十分局限,能做的更是少之又少,想要报仇,就必须回去京都。
“不急,还不到时候。”白锦棠叹息,目光满含坚定和神采,带着上位者的自傲,“等什么时候,青州彻底为我所用,等到安王和静王拼的你死我活,等到我做好了万全准备,便是我回京都的时候。在此之前,劳烦老师替我周旋了。”
白锦棠这话说的,好像谢灼就在他的手里,诱饵已经备好,只等安上陷阱,等猎物上钩一样。
“我既然选择站队你,这些便是我的分内之事。”凌若尘目光探究,“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能够找到谢灼。”
毕竟,刚刚他说的话,全都是建立在谢灼在他的手里。
忽然,凌若尘眸子一凌。
为什么谢灼不能在白锦棠手里呢?
白锦棠没吭声,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含着笑意,鼻尖的那颗小痣,将他衬得有些张扬肆意。
凌若尘眯了眯眼睛,想要直接问,但白锦棠肯定不会说,便也没再问,只是状若无意道:“我能见见你新娶的那位王妃吗?”
“毕竟,我是你的师父,总要见一见的。”
白锦棠轻声道:“下次吧,这次就算了。”
凌若尘也没强求:“也行。”
有些事情不适合打破砂锅问到底,一旦说出来,就注定无法挽回。
两个人并肩从书房里走出来,海棠花已经到了最后的时节,凌若尘抬头看着那满树海棠,语气还有点怀念,他道:“我初见你时,便是在海棠树下。”
那时候,少年一身红衣,手里拿着薄如蝉翼的宝剑,在海棠树下舞剑。
剑起,花落,卷起万千花雨。
举手投足之间,是不可遗忘的风华绝代,是张扬肆意的青春年华,更是无与伦比的如玉少年郎。
“哦?”白锦棠有些疑惑,“不是在学堂?”
“那是后来的事情了。”凌若尘的眸光里,带着点怀念,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,宛如坠入凡尘的神仙,“那风雅剑舞,让当时的我,对你颇有好感。”